“谁在那儿?!”
随着习羽婳的尖叫,车七浩和汪北辰也马上把目光转移到那个方向,并异口同声的向那个方向喊道。
然而车七浩和汪北辰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在。
“羽婳,你是不是看错了啊?这么深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呢?”车七浩说道。
但习羽婳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往那个洞口跑去,另外二人也紧随其后。但就在习羽婳要走进那个洞口的时候,车七浩却把她拦了下来。
“我说我的女侠,你不能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啊!这里五六个通道,谁也不敢说这个通道通向什么地方,你就这么跑进去,万一遇到什么坏蛋,咱们不就全军覆没了么!”
车七浩看着洞口,手里握着习羽婳的手腕说道。
“可是……可是我刚才真的看见人了!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为什么水坝旁边会有这么一个深井,而且里面充满了火药味?并且这个井口还被埋上了,埋得这么深?另外,你说这里不可能有人,难道我们不就是人么?我是说……既然我们会钻到这个地方来,那意味着一定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个地方,对吧!”
习羽婳托着下巴一顿分析,车七浩忽然觉得有点道理。
“我觉得羽婳姐说得有道理,说不定这井里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也许……也许跟这场大地震有关呢?赵师傅的同事不是说,市区里大地震之前,水坝这里不是先震的么!”汪北辰说道。
“你们说的都对,但是这里地形复杂,我看这不是最近才有的地方,包括那个梯子上都是铁锈,我觉得这里应该存在很久了。而且这里又在水坝附近,所以吕州的老市民应该都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说不定会有地下的地图。不如我们回去问问赵师傅,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信息?”车七浩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反馈给赵师傅他们,再下来看看怎么办吧!”习羽婳说罢,从兜里掏出了一枚硬币,扔在了这个通道的洞口,于是跟二人转身来到井盖下,准备爬梯子回到地面上。
“哐!”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井下的平静,本来有日光透过进口进来的光亮也瞬间全无,井下变得漆黑无比,没有一丝光线。
“啊——!什么情况?!”习羽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黑暗给吓坏了,随即发出惊声尖叫,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习羽婳已经被紧张和焦虑下的神经衰弱了。
“不好!好像是有人在上面把井盖给合上了!”车七浩说道。
幸好三人的头盔上都带着探照灯,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那么沉的井盖,是谁给盖上的?!”汪北辰惊异道。
“快,看看小楼在上面不,快帮我们叫援兵!”车七浩说着,开始动身往上爬。
“浩哥,你下来,我上去问她。”汪北辰说着,拉住了车七浩,自己先爬上梯子。
车七浩心领神会,便让汪北辰先往上爬。
汪北辰把绳索挂在了身上,迅速的往上爬,到了洞口的位置,他先是推了推井盖,井盖纹丝不动,于是内心一震……这回怕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有人要致他们于死地!
随即汪北辰对着井盖外面大声呼喊:“小楼!我是北辰!你在么?!”
除了井下空荡荡的回音,没有任何应答。
“喂——向小楼!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是汪北辰!”
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就这么喊了五分多钟,完全没有响应。
大家都沉默了,内心甚至有一些恐惧,如果向小楼不来救他们,那他们很有可能因为饥饿、缺水、缺氧,而很快死在这里,尸体臭了也许都不会有人知道。
汪北辰又喊了五分多钟,依然没有回应。此时大家心里十分焦急,汪北辰声音也渐渐嘶哑,他挂在井口的位置不敢下来,生怕听不到了向小楼的回应……但是他已经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动了。
沉默……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整个井底没有人敢说话,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也不太懂为什么向小楼忽然消失了。
就这样沉默了五六分钟,井外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喵——!喵——!”
“小楼!小楼是你么小楼?!”汪北辰忽然又激动的喊道。
“嘘——!小点声!”向小楼在井盖外,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向小楼声音本来就小,透过厚厚的井盖更加细微,但汪北辰还是听清楚了。
“喂!北辰,是小楼么?!”习羽婳焦急在梯子下面呼唤道。
“是她是她!”汪北辰十分兴奋,继续对井外面说,“小楼,不知道是谁把井盖给盖上了!我们出不去了,你快去找赵师傅来帮忙,把我们救出去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盖上井盖的人了!你们在下面没事吧?”向小楼急切的问道。
“什么?!你看见那个人了?”汪北辰诧异的问道。
“是的!不过先别管那么多了,我马上去叫人救你们!你们等着,千万别死了!一个都不许死!”向小楼用爪子在铁井盖上敲了两下,然后转身向水坝跑去。
向小楼沿着土坑爬了出来,一路小跑前往水坝的作业间。她爬了五六分钟的台阶,用爪子推开了作业间的门。
“喵——!”
向小楼看见了赵师傅,随即用尽全力喊了一嗓子……她真的想大叫一声“赵师傅快跟我走,救人去!”,但是她不能,她怕先把赵师傅给吓晕过去。
赵师傅拿着对讲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诶?这个不是跟那几个年轻人一起的小猫咪么?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
向小楼又“喵”了一声,随后转身要往外走。赵师傅蹲下来不知道她要干嘛,便问了向小楼一句:“小猫咪,你要去哪儿啊?”
向小楼发现赵师傅没有跟上来,于是又回头走到赵师傅面前,用爪子轻轻够了够赵师傅的裤腿,然后又一次扭头往门外走。
走了两步回头又望了一眼,这次赵师傅才心领神会,跟了上去。
“现在这猫都是成精了吗?”赵师傅推开门,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