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心头一惊,忙扭头往监控画面上去看。
然而当看到画面的那一瞬间,满心的希望又瞬间熄灭,微微摇头道。
“那是清洁工,更何况他进的是死者旁边的房间做清洁打扫,刚刚在我爸来之前,他也从旁边的房间出来,离开了这儿。”
我转头对林友月问道。
“林姐姐,房间的打扫分配,这个是固定的吗?”
“不是,是轮流的,比如今天打扫九、十层的人,明天就会打扫十一和十二层。”
“那他们都是临时来工作的吗?”
“不是,他们基本上都是同一批招进来的员工,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
林友月说完,我便又扭头对李可人说明道。
“你看,他们既不是临时进来工作的人,那么也不是有所其他目的才来这里工作。说明他们并非是因为死者来到这里才选择这里工作,毕竟在今天之前,他们可都不知道死者会住在这。既然和死者没有任何瓜葛,也就不算是嫌疑人。对死者没有仇恨,那更加不会杀了他。如果是冲动杀人,还好说,但是光从疑似给死者下药,再不知不觉,不留下任何痕迹就杀掉一个人来看,绝非是冲动杀人,定是有人蓄意谋杀。”
“好吧。”
李可人轻撇了撇嘴,似乎不太喜欢我用这般正式的话跟她讲话,她的神色显得有些兴意阑珊。
我见她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将目光转向监控画面。
而画面却暂停住在了那个清洁工进入电梯的那个时候,我便对保安表示感谢。
“谢谢叔叔,请您再播放一遍吧。”
“好的。”
保安又再次播放了录像,画面再次动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任洲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画面中,而接下来的录像跟第一次所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我微微有些失望,暗摇了摇头。
‘看来监控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线索,只能从其他方面再着手看看了。’
“小家伙,还看吗?”
保安将画面给暂停,询问着我。
而我也没有再看的心思,摇了摇头,便对他道了声谢。
“谢谢保安叔叔,我没有什么要看的了,打扰你们工作了,非常抱歉,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我便拉着李可人走出了监控室。
而林友月也对保安说了些什么后,跟着走了出来。
监控室的门被关上,走道上也只有我们三个人,林友月便带着我们又走回了楼梯边。
“这里是船员工作的地方,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免得打扰到他们工作。走吧,到楼上的休息室,我请你们喝果汁。”
“谢谢林姐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表现出更孩子气些,我本能的向她高呼致谢,显得我似乎很高兴喝果汁一样。
而李可人却比我沉稳许多,举态十分优雅,丝毫不失礼节的向林友月轻点了下头。
“谢谢林经理。”
林友月也只是对我们笑了笑,便带着我们走上了楼梯,回到了一楼,随后将我们带到了一楼的员工休息室。
来到休息室门口。
林友月习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这才将门给打开。
入眼的依旧和我第一次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沙发上却多了一个人,他半卧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个薄毯,似乎在休憩。
林友月似乎跟他很相熟,见他听到动静而睁开了眼睛,便关切的询问起他来。
“肚子好些了吗?”
‘肚子?难道,他就是那个和船花做搭档的在执勤过程中突然闹肚子的船员邹宇齐?’
我仔细打量着他,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确实像是生病的模样,这才走了过去。
“叔叔,你是生病了吗?”
邹宇齐似乎很意外我这么一个小孩能来员工休息室,迟疑了一会儿,便还是出于礼貌的回答了我话。
“只是吃坏了肚子,有些腹泻。”
“那叔叔看过医生了吗?吃过药了吗?”
“看了,吃过了,现在也已经好多了。”
邹宇齐回答完我的话以后,又看向林友月,似乎用眼神在询问着她我是谁。
林友月也好像看懂了他的眼神,主动为他解释起来。
“他叫任旭东,和这次办案的警长相识,据说还是警方的后备军,未来的小警察。”
“任旭东?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天才少年?”
邹宇齐十分诧异的看向我,而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我更加好奇‘我’这个人来。
‘这个叫任旭东的小鬼,竟然这么有名,真是不可思议。’
“叔叔,你知道我?”
“可不是,还不是徐航那小子天天念叨,别看那小子长得高大,内心还幼稚的跟个孩子似的不知道多崇拜你。”邹宇齐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不过却不难听出他话语中的打趣之意,看得出他与徐航关系很好。
“叔叔,你今天是吃过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闹肚子?”
我询问着,关切着他,同时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在沙发上半卧着的邹宇齐也坐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我吃的跟大家没什么区别,谁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就我闹了肚子,我平时也没有这毛病啊。”
“平时没这毛病,不代表你对细菌免疫,肯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喝了什么不干净的水,要不然怎么会就你闹肚子,我们大家都没事?”林友月叨叨着他,而我的目光也随着她出声的时候也看了过去,见她边说边走到了饮水机旁边的柜门前,将上面我之前没能够打开的柜门给打开,从摆放满了的各种保温杯的柜子深处拿出一袋开了封的一次性塑料杯。
而她从里面拿出两个塑料杯以后,便又将其他的塑料杯给放了回去,将柜门给关好后,又蹲下身,打开了下面的柜门,从两层隔板的下面一层中拿出一个榨汁机和几个橙子。
‘她这是要鲜榨橙汁给我们喝?’
我看着她的举动,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着,见她走到了沙发边,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茶几桌上后,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将橙子切成了两半。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唉算了,我还是去工作了……”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
“船长。”
林友月也只是转头叫了他一声,便又继续认真的榨果汁。
而季飞扬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她的呼唤,便从外走了进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我一样,直接对邹宇齐问道。
“好些了?”
邹宇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立刻从沙发上噌得一下站了起来,站得笔直笔直的对季飞扬字正腔圆的回答道:“啊,船长,是,劳您费心了,我吃了张医师开的药,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正准备回岗位工作!”
季飞扬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轻颔了下首,便示意同意让他离去。
“不必太勉强自己。”
“是,船长!”
而邹宇齐也不敢耽误时间,拿起沙发上放着的船员帽戴上后,就立刻走出了休息室。
当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季飞扬似乎才看到我一般,盯着我,越过沙发,走到了柜门前,将上门的柜门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杯和茶叶,便走到了沙发上,也就是我的侧面坐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见他似乎要泡茶叶的样子,又看了眼为我和李可人榨橙汁的林友月,不知为何,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弥漫着一股压迫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