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兄弟你干啥?”正准备前冲加塞的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姜祁的动作,顿时吓了一跳,手下一滑,差点儿怼在旁边的车上。
“操,你别弄我车垫上,你你……”出租车司机把车一停,想发火。
手腕上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并开始自动恢复,姜祁胸口越发的堵得慌,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出租车司机,掏出500块钱扔隔着防护网扔过去,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开车!”
出租车司机看了看500块钱,又看了看急的想杀人的姜祁,尴尬的笑了笑,扭过头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儿,像车神附体一般冲了出去。
“我既然能对毒药免疫,那我的血多少得有点儿用吧。”姜祁咬紧了牙,小声嘟囔。
不知是不是姜祁的血起了作用,还是沐蓝蓝自身的免疫系统开始发力,在姜祁再次划开手腕,又给沐蓝蓝灌了一通血后,沐蓝蓝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脸上的青气也慢慢往下退。
害怕姜祁心急再发飙,再加上有500块钱在那顶着,出租车司机变的异常英勇,左抄右抄走小道,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了医院。
挂急诊、抽血化验,等沐蓝蓝终于住上院打上吊瓶,她人也已经清醒了过来。
“嘻嘻嘻。”缓缓睁开眼睛的沐蓝蓝,在看到守在身边的姜祁后,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傻丫头,还笑,你吓死我了。”姜祁爱怜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嗔怒道。
“嘻嘻嘻,我知道啊,有你在我身边,我死不了。”沐蓝蓝抓住了姜祁的手,笑着说道。
姜祁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了,唰的一下就涌了出了。
“嗯,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拿一下检查结果。”他不想让沐蓝蓝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急忙转身出了病房。
一直以来姜祁都活得很艰难,直以来他甚至感觉自己像一头孤狼。
“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姜祁抹了一把眼泪,笑了。
沐蓝蓝的血检报告出来了,是严重的细菌感染,这结果让姜祁很是怀疑,那个化成白骨的胖老头的皮鞭下到底打伤过多少少女。
“妈的,真想把他的剩下骨头也剁碎了喂狗。”姜祁骂道。
正好到了晚饭饭点儿了,姜祁到医院楼下的食堂给木兰来买些可口易消化饭菜,顺道在超市买了些营养品,然后紧赶紧的跑了回去。
回到病房,才发现沐蓝蓝已经静静的睡着了,姜祁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测了一下体温,感觉她的体温已经大体恢复了正常,终于放下心来,裂开嘴笑了笑,瘫坐在了凳子上。
到了晚上,沐蓝蓝就已经彻底恢复了精神,身上被抽打出来的伤痕也已经彻底消失;看来姜祁的血还是起了作用。
“我要出院。”已经完全好起来的沐蓝蓝,用漂亮的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姜祁,“这里消毒液的味道太难闻了,我不要待在这里。”
“再住一晚上观察观察吧。”姜祁其实是问过医生的,医生说沐蓝蓝的感染指标太严重,感觉不同意出院,姜祁无奈,只好喏喏的对沐蓝蓝说。
“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不要待在这,我不要待在这。”沐蓝蓝抓住姜祁的手,使劲摇晃着。
姜祁就彻底的沦陷了。
“好、好、好,出院,出院。”姜祁假装无奈的抽回了手,“你等着我去办。”
姜祁往沐蓝蓝住院卡里存了1万块钱,然后悄悄潜入了医生办公室,趁着值班医生不备,在住院病人请假条上签下沐蓝蓝的名字,然后回到病房,以去上厕所的理由,背起沐蓝蓝,若无其事的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楼,在一阵嘻戏打闹声中,坐上出租车,返回的学校。
其实姜祁是很想把沐蓝蓝带回自己的出租屋的,他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一分一秒也不想跟她分开。
但他一想起自己的双面间谍身份,和那个胖大老头口中提起的就在这附近的犬封国人,后背就忍不住发凉。
在路上姜祁问起沐蓝蓝在到了警察局之后的事,沐蓝蓝说这件事警察很重视,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加上那七八个被将其踢爆了蛋蛋的男人已经归案,这两天就能应该就能够把那个强迫少女卖淫的犯罪团伙,一举捣毁;警察局录完口供后,其他那些受到惊吓的女孩,都已回家或者等着家人来接。
只是沐蓝蓝的父母长年在外,她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她怕奶奶担心就没给奶奶打电话,并且她又担心姜祁找不到她,才自己回的学校。
“蓝蓝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姜祁眼睛红了,他轻轻把沐蓝蓝揽进怀里,坚定地说道。
“对了,蓝蓝,还有一件事,你回宿舍后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用方便袋包好扔给我。”到了学校女生宿舍楼下,沐蓝蓝抓住姜祁的手轻轻晃了两下,转身要走的时候,姜祁脑中忽然闪过犬封国人那恐怖的长鼻子,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拉住了她,轻声说道。
沐蓝蓝脸上微微一红,但并没有反问什么,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过了四五十分钟,就在宿管大妈将要锁门的时候,沐蓝蓝穿了身可爱的小白兔睡衣,在楼梯道间快速的跑了出来,将一个只纸袋塞进了姜祁的手里,跳起来轻了姜祁一下,然后羞红的脸快速的又跑了回去。
姜祁的鼻血差点流出来。
“哗啦!”宿管大妈给了姜祁一个很鄙视的眼神,然后中手锁重重落下,正式锁上了女生宿舍楼的大门。
“切,更年期!”姜祁笑骂了一句,然后甜蜜蜜的,飘忽忽的走进了黑暗中。
在地下走出了学校的范围之后,姜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后又回到了地面上,今晚月色不错,姜祁想在月光下的马路上走一走,捋捋脑子。
“嗖。”姜祁正在一条小道上,沿着路沿石,边走边想着下一步怎么去寻找铁鏊等人的下路,一个尖锐的东西带着刺耳的声音便照着他的太阳穴扎了过来。
“嘿。”姜祁连忙弯腰低头,一枚钢钉般的东西,便在他头皮上扎了过去,犁出了一道深沟。
没等他起身,“嗖嗖嗖。”又有三枚尖锐的物体向他扎了过来。
“我擦。”姜祁连忙一个翻滚鱼跃串到了路边一株法国梧桐树后,“咄咄咄,”法国梧桐树一阵轻晃,那三枚暗器深深深的嵌入了树干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姜祁轻轻啐了一口,然后大声呼喊道,“犬封国的杂碎们,别鬼鬼祟祟的跟个娘们儿似的,都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