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欺骗你,玩弄你感情;”书沧把药包拿出来,“杀了他,你被伤害的心就能得到安抚。”
“我不杀人。”小铲要寻找清静的地方。
书沧要追赶,却被小铲的结界阻拦了。
“姐姐,我不忍心让你被别人戏弄。”
“我又不爱他,何来戏弄?”小铲绝不让他察觉到目中的泪。
书沧追赶不上,手中握着药包。
月沉,日出。
红衣小铲躺在龙床一侧,也用羽毛挠挠凤夜钰。
“媳妇,一大早你就来了?”凤夜钰环绕她细腰准备亲。
小铲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杯酒:“皇上,你喝了这杯酒,我就是你的人了。”
“媳妇,你当真要嫁给我?”这可是他的美梦啊!
小铲妩媚地笑:“皇上伟岸早就吸引了人家,以前是我碍于面子不能表示嘛。”
凤夜钰立马把酒喝了,还感觉到酒里有血腥味。想必是牙龈出血了。
他要亲她,视线立马黑了……
皇上足足睡了七天,太医苑都搬到了玉清宫。小林子日夜服侍主子,差点就要昏厥了。
“皇上,您昏倒了,采姑娘也不见了。宫里的风水咋会如此不好啊?”金公公道。
凤夜钰闭目没有反应,太医们忙着配置丹药。
冰州。
小铲看到了云镜里发生的事,便来到江南之地。这里的鱼虾特别鲜,她快把整个城市吃遍了。
百姓都往布告栏跑了,她猜想是皇上与郡主的婚事昭告天下了。
哪怕心口的位置疼痛,她还是不死心地去看一眼。
白胡子爷爷道:“皇上昏迷不醒,太医苑束手无策,寻觅民间神医入宫……”
“他病了?”小铲恨自己心软,可得知他病重不醒,就想帮忙。
人群里的一个人把她的手握住,拉着人往巷子跑。
“是谁?臭狐狸,你也出宫了?冰州也有你的马子?”小铲道。
臭狐狸爱找麻烦,可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还是深刻的,有种老乡见面的感动。
“皇上昏迷不是普通的病,我他探测到玉清宫有妖气。”长月道。
小铲的心更难平,藏匿宫里的大妖怪能对皇上下手,可见他法力多深了。若皇上没有龙气,只怕早就作了白骨。
那么皇上跟碧云搂抱,也许是受到妖怪控制,他那么傻谁会喜欢他。
“我要回宫救他。”小铲要跟妖怪斗到底。
“你一千年的道行能做什么?只怕妖怪一吹气你就没了。”
“那你打算让我滚蛋了?是谁在咱们缺钱的时候出现?谁肯定我的厨艺?谁的妹妹被你迷惑?咱们岂能在皇上有难的时候逃走?”小铲必须得回去,而且得找到降服大妖怪的办法。
长月缓慢道:“我没说见死不救,我们得找帮手。那个妖怪定是金妖级别的,就是八个我也打不过。”
妖族级别是以法力年份递增,长月只有一千年的法力了,根本对抗不住。
“你可以回青丘搬救兵么?皇上真的需要我们。咱们救了他就是拯救天下,妖怪定是要为祸天下。”小铲玛瑙般的眼眸对上他。
长月揉她的头:“我会请求父王帮忙,你在此期间不许回宫。万一妖怪对你不测,我只会分心。”
“好。”
长月一走,小铲还是出发京都了。她让老鼠精给锦奕报信,指不定能请国师帮忙。
老鼠精带回一封信:小铲,我得去一趟蓬莱求仙术降服妖怪,你莫要意气用事。咱们一起救皇上。
“姐姐,大法师逃命去了么?”
“锦奕与皇上有点情况,他不至于抛弃朋友吧?我又不能一直苦等着。你把宫里的近况跟我说吧?”小铲心乱如麻。
老鼠精道:“皇上昏迷之前见过姐姐,第二天后就醒不过来了,而且你也不在漱玉宫了。有人说姐姐是邻国细作谋害皇上。”
“我那天被人拐出宫了,我怎么……一定是大妖怪幻化成我的样子下毒的。这王八蛋害了人要老娘背锅,我可不想被世人唾骂。”以前她开玩笑说要遗臭万年,真发生了恐怖事情就不肯了。
老鼠精道:“皇上不醒,姐姐的罪名坐定了。”
“可是宫外并没有我的通缉令。”小铲要躲起来。
“那是刑部查不到证据,不过姐姐的嫌疑怕是洗不掉了。”老鼠精道。
小铲在老鼠精耳边嘱咐了,他道:“姐姐,我不去。”
“你要是不完成任务,你以后就不能吃我做的美味了。”小铲道。
老鼠精觉得空气都是烤肉香:“好,我马上去。”
小铲凝重了眉眼:“瘟神,这一次老娘救了你,你可要给我个解释。”
夜里风大,小铲挂在老柳树上猫着背。
“老鼠该不会被大野猫吃了吧?”
老鼠精窜到树上:“姐姐,这是皇上的头发。”
“你没被侍卫和妖怪发现吧?”小铲看着头发失去了光泽,看来瘟神的气血衰竭许多。
“姐姐,我都能接近皇上,大妖怪怕是更加肆无忌惮。”老鼠精道。
小铲摸着头发鼻子酸了:“我要让皇上恢复往日朝气。”
玉清宫。
女子拿着灯笼往皇上走去,白色裙摆曳地。当她接近龙床时,一张网就掉下遮住了人。
寝殿内点了火,小林子等人瞪过去,手中有银色的剑。
“采姑娘?”小林子以为看错了。
“是我,我是来陪皇上的。”小铲也把灯笼吹了。
“姑娘突然消失,皇上又遭遇不幸。”他苦得很。
张飞飞道:“姑娘再不回来,我们都以为你是伤害皇上的大坏蛋。”
小铲道:“上次见皇上的女人,不是我。”
“不是姑娘?可脸是你的。”小林子问。
小铲道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也许凶手用了易容术。”凶手是妖却不可说。
张飞飞捧了面具瞅瞅:“江湖上的易容术让人向往,却没几个人学得惟妙惟肖。”
“凶手知道皇上对我情有独钟,便以我的脸谋害皇上,也在一开始让大家放松警惕。”小铲蹲下把皇上的手亲了。
“哇!好热切的情感。”张飞飞提手下的袖子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