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回去。”

“我不回。”

“你够了没？”

简薇薇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不够，谁让你总是不理我。”

“不知所谓。”

“注意你的态度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债主。”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呢？”简薇薇一蹦一蹦地跳到他面前，歪着头看他，“古人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酒店的走廊亮得不行，林淼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在他们头上的尘埃，她揉了揉发热的脸往回走。

奇怪，为什么她要躲起来？

“麻烦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老莫心里正七上八下地纠结着，被这么一打断，一脸糊涂，“哪个他们？”

“我哥和我妹。”

“哦，可以，你好像喝了很多啊。”老莫看着她的脸，烧着的红。

“有一点，所以我要先走了。”

“那我带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能走。”

“能走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啊，我这里还有其他事送不了你，不过我会让认识的司机送你回家的，要不然你哥非跟我急不可。”

“那就麻烦你了。”林淼低声说着不敢把嘴张得太大，酒味太重了。

“说啊，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林宇被珍珠光闪得呼吸一窒，“你头上戴着的……”

“你说这个？”简薇薇摸向头顶，“我姐送的，好看吗？”

“你们一个个的刚才都去哪了？赶紧的，补位！”蒋兴对着两个同时进来的人喊。

“去送大宇妹子了，哦，正好你听到了，我不用再说一遍。”

“她走了？”

“走了。”

“老莫……”

“来了，催命呀。”

蒋兴输得一塌糊涂，等到兜里的钱散尽了才踹开醉死过去的几个人坐在了林宇旁边，桌子上连放腿的地方都没有，全是一些被捏得奇形怪状的铝罐。

“酒都喝上了？看来你今儿心情挺不错的，怎么样，想不想更过瘾一些？”

林宇朦着眼睛在冰桶里摸了一会，“是不是没有了？”

“尽管放开膀子喝，我还有一箱珍藏的好家伙放在这里，平时我自己都惜着喝，见是你，今天拿出来了……”

“麻烦你开回去。”

“你说啥？”司机听着后座含糊不清的话，竖着耳朵问。

“回去。”林淼双臂环着发冷的身体。

她走的时候忘记拿衣服了，冬天的半夜冷得入骨，就是在密封的车里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车子还没停稳林淼就捂着嘴巴冲了下去，司机对这种场景也是习以为常了，摇着头发动了车子。

胃一阵一阵翻滚，肚子里已经空了，能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酸水，林淼抓着栏杆，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只好又蹲了下来。

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争吵，林淼好像听得到他们说的话好像又听不到，身体虚脱乏力，脑子一片混沌。

之后就是痛，全身都痛。

林淼痉挛着缩起身子，可是有人不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板直，往她身体里面钻去。

她想睁眼，她想说话，可是做不到，脑子是在转动的，身体却不受控制。

腰间被大力掐住，她倒抽一口气，再次被翻转了过去，意识被撞散，渐失飘渺，她仿佛去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可是她知道她不会在那里停留太久，因为那个人总会将她拉回来，然后又是激烈的肢体缠绕。

他出了很多汗，林淼的身体被他一点一点沾湿，她筋疲力尽，希望他能轻些慢些，可得到的都是又快又狠的搅动，他仿佛是一个铁人，身上的每一处都硬得不行，他用力的时候鼓起的肌肉粗糙磨砺擦得她魂飞魄散。

最痛的时候，林淼闷哼一声，彻底跌进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