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易的视线刚好瞄了过来,见月凛只顾着低头咳嗽和抚摸藏在胸前的小蓝狐,有些无语。
随即,他传音给月凛,“凛儿,你看这太子的位置?”
“父王,现在废黜月晏为时太早。大臣们也不会心服。”月凛淡淡回复,“儿臣迟早会让他一败涂地。”
月凛这是表明了不要便宜机会。
月易深感欣慰,转而先扶起身侧的姜丽,“皇后起来吧。这些年你为朕管理六宫,教导皇子,功不可没。朕如何会罚你?”
接着,月易又凝向跪在地上的月晏,“朕的太子,怎么能说废就废?你虽有错,幸在知错就改。来人,将太子带下去杖责二十。”
“谢父王!”月晏明显松了一口气……
一场风波之后,宫宴上的气压更低了。
月凛身子不好,早早告退。
月易早已下令,要他今晚在宫中守岁,于是风邪扶着他,被宫人引去了瑶水宫。
这是月凛的母妃当年所住的宫殿,也是月凛出生的地方。
如今虽然没了主子,但还留了几个宫人每日负责打扫。
月易时不时会来坐坐,偶尔也会在此留宿一晚。
月凛一到,宫人就将他引去东厢房,地龙早已烧热,厢房里暖暖的。
风邪扶着月凛躺在床榻上,自己退了出去。
雪箩刚从月凛的怀里跳出来,月凛便恢复了狼形,伸出爪子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亲。
这家伙,还真是重口味。
(个_个)
雪箩可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只丑狐狸,转过头去刚想说什么,冷不丁撞进月凛的眸子里。
只见银狼正低头对着她笑而不语。
人前高大威猛禁欲的银狼,此刻在她面前就像一只小奶狗也像只大忠犬,漆黑幽深的眸子蕴着笑,深情随点点银光飘荡,就像幽暗夜空的点点星光。
雪箩被他的眼神击中,只觉得心脏一麻,怔在那里忘了反应。
月凛邪魅一笑,头靠了过来。
粗粝的狼舌轻轻舔舐着雪箩的脸,温润的气息喷洒在雪箩鼻端。
雪箩身子往后一缩,月凛的狼爪早已搁置在她身后,将她往前一揽,让她退无可退。
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白海棠香气的青竹气息,让雪箩像喝了酒似的,莫名微醺。
狼舌滑过小蓝狐的嘴角,粗粗的,有些痒。
雪箩忍不住开了口,“痒……”
她半个字都没发出来,狼舌就攻了进来。
狼对狐的激吻,让雪箩透不过气来。
腰身被他死死禁锢着,她悉数承受他的热情,要将她融化的热情。
依稀恍惚中,雪箩脑子里浮现出那日一狼一狐的极尽緾绵,想起他的“可怕”,身子颤了颤。
“小东西,累了吧?”好在月凛放过了她,爪子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今日回来是你开启的禁制,方才你又用噬魂术控制月晏的侧妃,消耗了不少内力和真气,好好休息。”
“现在就睡?”雪箩有些懵,“你父王等会儿不是要来这里守岁?难道我们不用陪他?”
“我陪他便是,你只管睡。”月凛继续拍着她,一副要哄她入睡的样子。
雪箩靠在月凛胸前,在她最喜欢的那圈软毛上蹭了蹭,“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