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夏顺着枫祁敛的视线,看到酒店大厅的入口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陌生女人,她的出现,再次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要是看到那个陌生女子的人,脑海里都会出现共同的四个字——风情万种。
女人一身酒红色的亮片鱼尾裙,浓密的大波浪卷发披在一侧,肤如凝脂白皙的发光,靠着魅惑的眼波大杀四方,却因为美丽得太有攻击性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一朵妖娆绽放的毒玫瑰。
牛奶般光滑白皙的肌肤自带打光板,她一出场,大厅里的其他女生统统沦为了衬托玫瑰的绿叶。
“她怎么来了。”枫祁敛小声嘀咕了一句,先是影子姗,再来是她,今天晚上可有的好戏看了。
龙七和杜若希看到她均是一愣,杜若希是纯粹的好奇,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龙七则是愣了半秒之后随即恢复了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枫祁敛和尹泽担心龙七应付不了,放下手边的事赶紧迎上去,挡在了龙七和杜若希前面。
纵使苏黎夏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看谁都一样的性子,也不由自主地被震慑住,身边已经空了她才反应过来,快步追上前抓住枫祁敛的衣领:“她是谁啊?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叫罗绮。”枫祁敛压低声音,不等他详细解释,叫做罗绮的女人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朝他走过来。
“祁敛。”上帝就是这么偏心,长得好看就算了,声音也那么好听。“你还是那么适合白色。”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也没通知我们这些老朋友一声。”枫祁敛熟稔的回应道,看得出来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
“上周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罗绮浅浅地微笑着,看向枫祁敛身边的另一个人,“尹泽也在啊,这些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在龙七手边做事真是辛苦你了,他那个脾气,也就你能忍得了。”
不知道为何,作为m集团的门面,尹泽抱着不愿意得罪人方便日后合作的想法,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对罗绮的态度却是刻意的冷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才罗绮那番话是故意和他套近乎,尹泽却不为所动,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解决完前面两个人,罗绮终于来到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黎明的梦境中,思而不得,让她后悔至今的人。
“好久不见。”罗绮深深地凝视龙七的脸,垂于身体两侧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微微弯曲,除此之外再看不出来她情绪激动。
龙七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有其他回应。
罗绮脸上明显的划过一道尴尬,即便如此她仍然高傲的昂着脖子,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龙七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之后就紧紧闭上嘴巴,休想再从他嘴里多听到一个字。
罗绮那张美艳的脸上瞬间笑意全无,被一种苦涩接近自嘲的表情替代:“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罗绮,都是过去的事了。”龙七面无表情地说。
罗绮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你总是口是心非,我太了解你了。”
“是你太高估自己了。”龙七不留一点情面给对方,狠心的拆台,“我记得好像没有准备多余的邀请函,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么多设计师的聚会,怎么能少的了我呢,你说是吧。”罗绮的目光慢慢的移动到龙七身边的女人身上。
罗绮天生的一双妩媚多情的丹凤眼,看谁都是含情脉脉自带柔光效果,可偏偏看向杜若希时,无端的生出一股恨意,叫人看得心惊。
“哎呀真是的,光顾着和老朋友叙旧,忘了自我介绍了。”罗绮字里行间夹杂着赤果果的炫耀,“我叫罗绮,是……”
“我认识你。”杜若希打断她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传说中的女神设计师,长得漂亮又有才华,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经常听说你的事迹。”
“真是不好意思,都是些不值得提的小事,什么女神设计师太捧杀我了。”罗绮的话虽是自谦,可是怎么听都像是在自我吹嘘,“不过现在的设计师确实比几年前浮躁多了,得了个什么新人奖就沾沾自喜,以为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在场的人包括龙七,听到罗绮这番话纷纷变了脸色,新人奖,摆明了是讽刺杜若希。
罗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做作的捂住嘴巴装作很无辜地说:“哎呀,我可不是在说你呀,你别往心里去。我在国外时就看了你设计的作品,第一次参赛就拿奖了很不容易,不像我,十八岁第二次参赛时才拿了新人奖。”
罗绮和龙七年纪一般大,第一次拿新人奖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听上去是在安慰杜若希,实则又在不经意间炫耀了一遍自己年少成名,天赋异禀。
枫祁敛听得实在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里直犯嘀咕:“罗绮这是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她可是典型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罗绮就是他们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和眼前这个出口伤人酸气冲天的她一点都不像。
“我刚毕业不久,经验不足,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杜若希谦虚地说道。
“不过有些事情,就不是学习能弥补的啦。”罗绮笑伸出手拍了拍杜若希的肩膀,笑眯眯的捅了她一刀。
杜若希强忍着没有发作,然而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前面说的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罗绮出道早,年纪轻轻就显露出异于常人的设计天赋,因为十八岁就拿下国际新人奖一时间名声大噪,从那之后就步步高升,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蜚声国内外的著名设计师了。
自己和她比起来,实在是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