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把那位大小姐怎么样吧。”玩笑归玩笑,枫祁敛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唐本亦,“我可提醒你,影子类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少惹他。那位影子姗小姐,跟你过去勾搭过的那些姑娘可不一样。”
“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唐本亦好不容易才和美人走近点,正沉浸在喜悦当中,这会谁劝他都不好使,“我自己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枫祁敛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没当回事,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挂掉电话。
“你的朋友和你一样,都不正常。”苏黎夏面前摆了一堆烤好的肉,香气诱人,可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也不知道杜若希怎么样了,那个高段位的绿茶婊有没有得逞。
罗绮被龙七当众羞辱一番,脸皮再厚的人也扛不住,大家都在忙着祝福龙七和杜若希,压根没有注意到罗绮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风风光光的入场,本以为可以和龙七旧情复燃,就算龙七没那么快原谅她,最起码能恶心恶心杜若希,让大家记住她也是值得的。
罗绮万万没想到龙七会如此绝情,时间,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一个晚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不该出现的人,杜若希的小心脏,已经从一开始的飘上云端,到后来逐渐沉入谷底,再到平静如一潭死水,早就麻木。
龙七却忽然再次当着众多宾客、媒体的面,重新强调了一遍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自下场比开十次发布会都管用。
从今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杜若希的身份和地位。
唐本亦今晚好不容易和影子姗有了重大突破,忽然之间对宴会里的其他莺莺燕燕们都失去了兴趣,找不到枫祁敛打发时间,他就开始在人群中找龙七和尹泽。
一回头便看到龙七和杜若希成双成对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的台子上。
“龙七!我好——”无聊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唐本亦的嘴巴又闭上了。
大厅的台子是临时搭建的,尹泽专门请了国际上著名的音乐团队来演奏乐曲,龙七搂着杜若希的腰站在乐队前方,手里举着酒杯,共同面带微笑的和客人们寒暄。
就在唐本亦想过去找他们玩的时候,龙七忽然侧过头,在杜若希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杜若希像头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吓我一跳。”
周围宾客们明明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却硬生生的憋着不敢表露出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照常和龙七讲话。
“快挽着我的胳膊。”龙七用胳膊肘捅了捅杜若希。
“我不。”某人坚决不从。
“那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你。”龙七歪着头贴到杜若希耳朵旁边低声的说。
杜若希狠狠地瞪回去,她相信龙七绝对能说到做到,最后乖乖的伸手挽着他的胳膊。
“你们两个过分了啊。”唐本亦端了一杯香槟酒走到龙七面前,暗搓搓地挤了挤眼睛,“把我这个单身狗至于何地。”
“夏夏呢?”杜若希这会才想起自己的好闺蜜来,“枫祁敛把她带哪儿去了!”
唐本亦很大声的叹了口气:“我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他什么意思?”杜若希一脸懵逼地问龙七,“谁是猪谁是白菜?”
唐本亦哈哈大笑,一转身就走了,留下身后头顶问号的杜若希,深藏功与名。
无论在哪儿,女生洗手间永远是八卦传播速度最快地方,杜若希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洗手间八卦的女主之一。
更尴尬的是,身为女主角之一的她就在隔间里,蹲的腿都快麻了,可是外面两个正在边聊八卦边补妆的女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哎你看到没,龙七少和她很恩爱呢,一点都没受影响,我看他俩一整晚都是手牵手,甜蜜的咧。”一个女生对着镜子补口红。
“都是被他逼的。”杜若希默默的想,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出去,和他们一起讨论八卦,让她们知道龙七少的真面目。
另一个女生洗完手正在用烘干机:“我以为龙七少就是玩玩,没想到这么认真啊,听说他这几年一直有个秘密女友,是不是就是她?”
“唉,反正啊我们是没机会了。”补完口红的女生欣赏镜子里的自己,一面唉声叹气道,“我想今天晚上应该有很多姑娘都要心碎了。”
“就你?拉倒吧。反正我是不敢再做白日梦了,不过龙七少不行,他身边那几个兄弟好像都还是单身吧,他的助理尹泽就不错,我今天仔细观察了,长得也很帅,跟香港电影里的明星一样……”
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远去,杜若希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去了,她来洗手间之前,龙七还给她规定了只能去五分钟,这会早就过了十分钟了,再不出去,恐怕龙七真会让人来炸厕所。
杜若希推开门,刚走出两步,被吓得又退了回去。
正对着的镜子里,一个面目阴森可怖的女人正恶狠狠的瞪着她,活脱脱像索命的女鬼一样,头发凌乱,嘴巴比鲜血还要红。
“你都听到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得意?”罗绮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眼睛却死死盯着镜子里杜若希的倒影。
杜若希刚才让她厉鬼索命的外表吓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她是脱妆了,知道对方不是鬼,杜若希就不怕她了。
“说话啊,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怕了吗?”罗绮的眼睛揪着杜若希不放,却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杜若希心想,我是怕你鬼一样的脸好吗,才不是怕你,面儿上却懒得搭理她,不管她怎么撕心裂肺的嚎叫,就当她是一团空气。
洗完手杜若希准备走,罗绮不依不饶的挡在她面前,单方面向她宣战:“早晚有一天龙七会回到我身边的,他永远都是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杜若希不耐烦的敷衍道,“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