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笑了笑,看着郑朝忠说道:“郑大人,听见没有,我把兄弟说了。这匹马肯定没有问题,你还是不要乱说话哦。”
郑朝忠皱着眉头:“陛下,事到如今,微臣不得不说了。事实上,这些柔然马很久之前就有问题了。
我们发现,柔然马一旦体力透支,劳累过度,就会变得性情狂躁极度危险,倘若真的将这些马送到战场上,给我们大齐的将士们去使用,恐怕会闹出大乱子的!”
女帝的脸色铁青:“是这样的吗?”
刘越冷冷一笑:‘郑大人,你确定是这样?’
郑朝忠连连点头,这时候,就听见刘越说道:“其他柔然马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你的这匹马之所以这样,倒是有原因的哦。”
说着,刘越直接走到了郑朝忠刚才骑着的那匹战马的身边。
这时候,这匹马已经被人拉住了,刘越走到这匹马背后,皱着眉头在马背上看了看。
郑朝忠忽然说道:‘殿下,我知道您跟巾扎两个人是结义兄弟。但是您总不能因私废公吧。现在巾扎卖给朝廷的战马,分明就有问题,现在摔伤的是我倒不要紧。要是有朝一日,陛下骑在一匹疯马身上!那我们大齐国将不国!’
刘越微微一笑,也不跟郑朝忠过多的争辩:“别着急嘛郑大人,等我看看。”
这时候,郑朝忠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他的腿已经骨折了,根本就站不起来。赶忙用眼神暗示后面几个士兵,这几个士兵会意之后,就要上前强行将那匹战马牵走。
他们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殿下当心,这匹马是疯马,我们现在要抓紧把它送走,免得冲撞了陛下的圣驾。”
这几个人嘴上说着,手上不动声色的将刘越推到一边,刘越想追上去,却根本来不及。好在这时候荆长风跟钱大壮两个人直接挡在了这几个人面前。
“让开,我们要将疯马送走。”这几个士兵说道。
荆长风跟钱大壮两个人直接拔出刀来,士兵们就从这两个人的脸上,感受到了一种货真价实的杀气,这感觉就像是如果下一秒他们不松开马缰绳,荆长风和钱大壮就要直接挥刀杀人似的。
“放肆!”郑朝忠破口大骂:“陛下还在这里!居然敢拔刀,护驾!保护陛下!”
那几个士兵有了郑朝忠帮忙,顿时就要牵着战马离开,人言可畏,钱大壮和荆长风两个人顿时也不敢真的挥刀。刘越只能继续冲上去阻拦,对方看上去客客气气的身手去挡住刘越,但是其实手上力道很大,推的刘越根本无法近身。
刘越很清楚,这匹马一旦被带回到马厩,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直接宰了这匹马。到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当下再次冲上去,结果对方这次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刘越直接就很夸张的来了一个狗吃屎,脑袋撞到地面上,额头上顿时就有血珠流淌下来。
女帝之前虽然罚了刘越,但是毕竟心中还是心疼这个弟弟:“小弟,你怎么了?”
刘越直接指着那几个人:“皇姐,就他们,那几个牵马的,他们推我!”
这句话,让那几个士兵直接心惊胆战,苦胆都快吓破了。碰瓷这件事情本身就够让人害怕的了,更何况,人家是皇弟殿下,这瓷碰的,绝对吓人。
眼看着女帝的脸也黑了下来,那几个士兵赶忙跪在地上:“殿下赎罪!”
刘越也不说什么赎罪不赎罪的,就要上前,眼看着郑朝忠还要阻拦,刘越开口了。
“闭嘴吧你。”刘越直接冷笑着说道:“让你的人滚开,我说过,我能证明这匹马不是疯马。我皇姐都没让我走,你算是哪根葱,敢让你的人推搡我!”
郑朝忠终于说不出话来,很快刘越走到这匹马身边,再次检视一番之后,刘越冷笑着掀起马鬃,就露出了里面还在往外慢慢渗血的伤口。
“郑大人,你知不知道。这刀痕跟你身上的那把小刀,可是有点像啊。”刘越说道。
郑朝忠不说话,刘越直接不由分说的走过去,伸手就从郑朝忠藏着的袖子里面,抢出了这把小刀:“皇姐,郑大人今天还真是奇怪啊。你说你是想弄死这匹马呢?还是想弄死你自己?亦或是说,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句‘诛心话’,的确是让人心惊胆战,郑朝忠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就在这时候,就听见前方有一人口胡佛号:“阿弥陀佛,郑大人何必要如此?红荻苋长期食用之后极难根治,大齐的骑兵将士将来若是为此在沙场战死,岂不是冤枉。”
“谁让他进来的,这个和尚是什么人!”郑朝忠怒道。
刘越直接朗声说道;“这位是清凉山悬空寺的了然禅师。上次天京政变,就是了然禅师帮着陈将军在清凉山隐藏了三万禁军,才算是让我们将叛军一网打尽。怎么你连他都不认识?”
女帝是个聪明人的,当场就看出事情的端倪来了,顿时黑着脸说道:“小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刘越直接说道:“皇姐,你有所不知,这位郑朝忠郑大人,在你背后搞了多少事情。”
“现在东戎,柔然的使臣都在这里,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起驾回宫。”女帝咬着牙说道:“我在勤政殿等你们。”
“皇姐放心,我一定带着证人,准时在勤政殿见驾。”刘越说着,就冷眼看了郑朝忠一眼。
眼看着女帝已经走远,郑朝忠咬着牙:“皇弟殿下,你为什么一定要柔然的马?就因为巾扎是你的结义兄弟?”
“你呢,你又为什么要东戎的马?”刘越微微一笑:“再说了,我这个结义兄弟,在我落难的时候并没有来搭理我,倒是跟你打的很火热嘛。”
郑朝忠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刘越哼的一声:“行了,我们现在不说废话,勤政殿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