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地隐蔽之后,很快就看见前方出现了几匹马,等到这几匹马凑近了之后,刘越忽然之间发出一声惊呼,赶忙直接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骑在马上的人看见刘越,也吓了一跳,但是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翻身下马:“殿下!吓死我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大壮为了救我,把腿摔断了,现在他还在山洞里面呆着呢。对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范绪芳没对你们动手吗?”刘越说道。
余旭皱眉:‘殿下您还不知道?’
刘越摇了摇头:“什么?”
“范绪芳说您跟曹清晨在草阳山被天理教教徒围攻刺杀,他们好不容易将你们两个人救了出来,还说你们受伤,将你们安顿在客馆里面,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派了重兵把守。”江芷柔说。
“放他娘的狗臭屁!除了他,没人想杀老子!”刘越说道:“那你们两个人是怎么识破这个家伙的话?”
“咱们早就已经知道范绪芳是什么人了,他说的话我们当然不能信。不过我并没有跟范绪芳撕破脸,要不然就连我们两个人也危险了。
这次我们两个人是偷偷出来的, 芷柔毕竟是江大人的女儿,在嘉陵府还是有一些可以相信的部下的。我们偷着出来,就是为了能找到您,谢天谢地,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看见这两个人来找自己,刘越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但是感动不能当饭吃,现在的局面依旧很严峻,嘉陵城和周边,陆路,水上航道都已经全都被范绪芳把持住了,不想个办法赶紧抓住范绪芳,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刘越当下说道:“我受伤的事情,有人向京城汇报吗?如果陛下知道我受伤,一定会派人来看我的,到时候范绪芳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了。”
“这个家伙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但是我感觉,这家伙本身也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他好像只是想暂时拖着这件事情,似乎只要拖过了一段时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似的。”江芷柔说。
听见江芷柔的话,刘越心里咯噔一下:“没错,你们说的对。范绪芳之所以在这段时间频繁发难,是因为天理教的计划,到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
他们根本就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他们本身就只想隐瞒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可是我们现在只知道范绪芳在大批量的抓劳工,我们连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现在嘉陵府的官府,还有守备营都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我们怎么查啊。”江芷柔有点急了。
刘越眯着眼睛,扭头看着后方:“哼哼,谁说没有官府和军方的支持,我们就没办法查案。江姑娘你在本地,还有一些你父亲的同僚故旧。这些人我们可以尝试着去利用起来。
而我也准备了另外的帮手。我已经让荆长风带着我的天官金锏,去大梁庄释放漕帮的人。守备将军陈方当时正带着人追击我和曹清晨。
剩下的那些小喽啰,见了天官金锏,怎么敢不听令。我估计,现在荆长风应该跟漕帮的人躲在了附近,我们想办法,去找漕帮的据点,让他们帮我们暗中离开嘉陵府。
到时候我直接到最近的州府去调兵回来,对付范绪芳……”
不等刘越说完,余旭低声说道:‘殿下,您可能还不知道吧。荆大人之前带人去释放漕帮的人,结果被守备营的人扣住了。
而且被扣留在大梁庄的漕帮帮众,听说已经被分批押运离开了。’
“什么!”听见了这句话,刘越当场差点尖叫出来:“你是说,漕帮的人被他们抓走了?怎么可能!那徐帮主呢?我大哥呢?”
余旭低着头说道:‘我们没打听到具体的消息,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徐帮主多半也是被他们带走了。’
刘越现在恨的两眼冒火,荆长风和徐毅,是刘越最后的后手了,现在连他们两个人也都已经被对方抓住,刘越现在恨不能直接找到范绪芳,将他食肉寝皮。
“殿下,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送信出去救人。”江芷柔说道。
刘越摇着头:“不,现在看上去,逃出去送信好像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实际上,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两年前,天理教招募劳工的时候,虽然禁锢了他们的自由,但还时不时的给他们的亲属送去财物。
紧接着,他们就开始以搜捕天理教徒的名义,抓人来充当劳工。现在好了,索性就直接连漕帮都被他们盯上了。
这一步一步,他们做的越来越激进,说明什么?说明现在距离他们达成最后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同样,在这个最后的关头,他们更会不惜成本的去封锁嘉陵府的边境,让我们无法送信出去。等我们想到办法出去之后,多半已经晚了。
这次我不但要救人,而且还要破坏掉他们的计划。天理教的人不看重生死,而时看重成败,老子就是要在他们最看重 的事情上,跟他们一较高下!”
刘越坚定的说出了这番话,然后就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地面上薄薄的一层雪上面写写画画,谁也看不明白他写的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却依旧没有人敢打断他。
忽然之间,刘越抬起头来:“走!”
说完,刘越拍拍张根的肩膀:“张大哥,帮个忙,走了!”
张根此时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等会儿……兄弟,这两位公子小姐,他们叫你殿下,那你是?’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狗日的刘越。”刘越笑道:“走吧,我已经想到该怎么做,来收拾那帮混账东西了。到时候你就知道,真正该死的狗日的害民贼,到底是谁了。”
张根也没怎么考虑,一跺脚,赶忙追了上去:“我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