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虽然表面上已经不再纠结范绪芳的死因,但是实际上,刘越心里一支在想,范绪芳的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翅蜈蚣的粉末,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到范绪芳身上的,这个东西,跟范绪芳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范绪芳吃了六翅蜈蚣的粉末之后,死掉了。还是说,范绪芳正常死亡,但是后来,却被人用六翅蜈蚣来毁尸灭迹?
这两种假设,好像都有点道理,又好像都能够通过现场的重现而再来一次似的。最终,刘越直接发布了命令:“行了,范绪芳这个家伙,就凭他这次犯的罪行,就算他现在不死,他日审判之后,多半也是个斩立决。
我们这次到嘉陵,就是为了调查江大人死因的案子,现在江大人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但是说回来,我们的损失也很多,漕帮方面,我们丢了一个西南舵主。官府方面,我们损失了以为嘉陵府尹等人。
所以我建议彻查每一个细节,我们还是将这些粘液带回到京城去,找了然大师帮忙研究好了。
了然大师,是曾经在太平角里面充当教徒和招牌的一个老和尚。当年的凡大师, 能够指出钻脑妇这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法,说明这个‘老和尚’的确是有两下子的,刘越决定,直接将这些粘液采样带回去,然后交给渡改自己带着。
几天之后,刘越带着自己的随从们赶回京城,在勤政殿接收到了女王热情的宴请。
这场酒宴,让刘越感到有些意外,女帝为了他居然举办了这么大的一个庆功宴。其实女王应该知道,自己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
但是排场,面子,向来都是坐在高位上的人的一块遮羞布而已。说到底,一起吃饭,就能坦诚相待了?哼哼,笑话。
刘越在朝堂之上,已经习惯了虚与委蛇,在脸上挂着程序化的笑容,眼看着送走了这些宴会的与会者之后,刘越直接坐在女帝面前,向着女帝简单汇报了这次案情的结果。
听完了刘越的讲述之后,女帝直接冷冷的说道:想不到,天理教家居然会这么没天理,我哦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刘越点了点头说道:“皇姐,其实吧放不放过天理教,都是其次的事情。我这次来找你下那个说的就是,关于江芷柔和余旭的事情。”
女帝哦了一声:“关于这两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这两个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刘越说道:“余旭此人,虽然是读书出身,但是在查案这一方面,余旭的确是很有天赋。
最难的的是,余旭可以很快就从我这里学到了很多,这个年代的人学不到的东西,所以我确信,这个年轻人,是上天让他吃这碗饭。”
女帝一愣:“你是说,你想让余旭跟着你一起探案?”
刘越点了点头:“我兵马司里,却一个小旗官,不如让他来试试好了。”
女帝笑了:“人家可是一甲头榜的探花郎,你让一个探花郎到兵马司去,当一个低品级的武官,咱们姑且不说,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人家说我们不重视人才,就是余旭他自己,又愿意不愿意呢。
读书人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一朝扬名,他现在虽然扬名了,但是还没有进入官场,开始仕途,就被你弄成了一个小旗官……”
“皇姐,既然你觉得他不愿意,倒不如我去跟他谈。倘若他有兴趣,我就让他亲自来请旨,如何?”
女帝笑了:“你这小子,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答应你。”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江芷柔。”刘越说道:“江芷柔的父亲是嘉陵府尹,这一次在嘉陵府的危机之中,江芷柔临危受命,府尹,同知,一个死了,一个叛逃,她一介女子担起重任,丝毫不逊色于须眉男儿,臣弟以为,这样的女子,的确是有资格成为新的嘉陵府尹的。”
女帝明白过来:“你是来保举江芷柔,出任嘉陵府尹?”
刘越点着头说道:“没错。这嘉陵府尹一职,目前还真的就只有江芷柔有这个能力来担当。请皇姐颁旨,正式任命吧。”
女帝笑了笑:‘不过就是一州府尹的官职,封给她倒也没什么。我答应你就是。’
刘越赶忙感谢女帝,最终就直接离开了皇宫,直奔京郊清凉山悬空寺,去找了然禅师。
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了然禅师好像早就知道刘越会来一样,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刘越笑着走进来:“大师果然不是一般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喜欢的素食点心啊。”
了然禅师笑道:“殿下也果然不是一般人,我这刚准备好素食点心,殿下就到了。”
“大师,我不跟您开玩笑了,帮我看看这个吧。”刘越一边说着,一边就将自己从嘉陵府收集来的粘液的小瓶子,放在了了然禅师面前。
了然禅师只是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六翅蜈蚣?”
刘越赶忙点头:‘好眼力,我想知道,这六翅蜈蚣制作成毒药,除了让人变成一滩粘液脓血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了然禅师蹙眉说道:“六翅蜈蚣是天下最毒,但是在制作成毒药之后,偏偏无色无味,无形无质,不管是口服,还是粘在皮肤上,都会让中毒者送命。而且死亡之初,不会有任何症状,任由天下间最好的仵作,也差不出死因来。
唯一能够确定,此人是死于六翅蜈蚣毒的办法,就是等几天之后,但凡是中了六翅蜈蚣毒的人,尸身就会缓慢的化作脓血。”
果然没错!
刘越皱眉说道:“这六翅蜈蚣毒,好弄吗?”
了然禅师冷笑一声:“好弄吗?殿下,贫僧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以殿下的财力如何?在大齐境内,凭借殿下的能力,也未必找得到一瓶这样的毒药。”
没错,疑点就在这里!范绪芳不过是个小角色,是谁,在什么时候,用这样极度珍贵的毒药干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