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的酒馆。
穆辛把象棋做了出来,考虑到文字不通的原因,便把文字改成了雕刻。
象棋,已经在酒馆中传开了。
有人下赌注,有人去玩象棋,在酒馆中玩就叫酒馆战旗。
酒馆战旗和不同的是,酒馆战旗要去掉一半的子。
“嘿!我最喜欢的指挥官回来了,准备来一局吗?”鲍勃带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冲来到酒馆的弗伦希问候。
弗伦希大摇大摆:“当然,我可是棋王。”
没错,弗伦希有很好的天赋,不管是象棋还是酒馆战旗,他在雁门关都是第一人。
霍平甚至评论弗伦希:“如有神明,亦会胜他半子。”
弗伦希最近很飘,拿出五块银子(银币),往桌子上一拍:“谁来?”
酒馆中的人都沉默了,谁能玩的过弗伦希?这家伙就是一个变态的指挥官。
乔装打扮的穆辛和米歇尔坐在角落,看见飘飘然的弗伦希,穆辛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穆辛所谓的乔装打扮就是把西部牛仔的帽子扣在头上。
对米歇尔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交代了一番,穆辛便喊到:“我来!”
“太棒了。”鲍勃阴阳怪气的说,“终于有人敢挑战我们伟大的棋王了。”
弗伦希眼睛一撇,并没有认出穆辛,说道:“那就来吧。”
穆辛说:“酒馆战旗?咱们来一把大的,玩象棋,把子儿全上上。”
弗伦希无所谓:“反正都是我赢,无所谓了。”
鲍勃悄悄的对弗伦希说:“我会暗中支持你的,可别告诉别人。”
子落棋盘,准备就绪。弗伦希拿着麻布擦了擦手:“来吧!”
鲍勃大喊:“下注了!下注了!”
众人纷纷下注弗伦希赢,只有少数下注穆辛赢,毕竟棋王也有失手的时候,虽然很少。
鲍勃来到弗伦希身边:“我觉得这次你能赢。”
“开始吧。”
“好,你先来。”
穆辛先走,他把象放在帅的前两个格子,这是经典的防御阵型。
弗伦希眼睛一眯,嘿嘿一笑,把炮直接放在穆辛的第四个兵和第五个中间,准备直接打中间的兵。
最中间的兵,谁要是丢了,谁就输了一半。
穆辛并没有走马,而是把第四个兵,往前移,这样炮只能打到第二个,而并不能打到最中间的第三个。
…………………………
经过十几个回合,穆辛一直处在防守位置,而弗伦希也不好受,他丢了一个马,一个车和一个炮,这都是穆辛下的套。
第二个并和第四个兵往前走上一格,那么在帅前面的象,就可以守护这两个兵。
谁要是吃了这两个兵,谁就完蛋。
“将军。”
又过了几个回合,穆辛已经转守为攻,直捣黄龙,把弗伦希的旗子杀的丢盔卸甲。
“嘘~”
玩过的都能看的出来,弗伦希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厉害。”弗伦希沉默半天蹦出这两个字,“你到底是谁?”
穆辛说道:“我是谁不重要,要是你的棋艺还有待提升。”
“是啊,我总算知道霍平说的外有人,山外有山,是什么意思了。”
穆辛回到原先的地方喝酒,鲍勃酒馆里卖的酒还是很好喝的,甚至还有下酒菜。
穆辛喝的就是由“花木兰将军温馨提供的配方”做出来的,这种酒,必须煮一下才好喝。
下酒菜便是经典的“茴香豆”。
酒馆门口,一个身材颇为健壮的汉子走了进来,鲍勃眼尖,立刻就喊到:“哈迪斯,哈哈,是你啊。”
哈迪斯原先是一个骑士,自从见到霍平的武艺之后,就发誓要和霍平学点东西。
可是获评练的是霍去病自创的霍家枪法,手底下的士兵能让这个蛮夷学去?
所以每每他都会去偷偷学,但是绝大多数都是被打一顿扔出来的。
哈迪斯穿着有些破烂的皮革甲,一头锃亮的光头,加上壮硕的身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但是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其实就是个逗比,而且酒馆中有一半的快乐都来自于他。
雁门关并不缺乏骑士,都来源于那些难民,这些骑士不像其他的贵族一样腐败,他们正直善良,就是因为保护平民才沦落为难民,甚至有的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似乎他和其他的骑士不一样,骑士一般都喜欢喝烈酒,但他喜欢喝温酒。
花木兰给的酒方酿出来的酒并不烈,甚至于小孩都能喝上几口,哈迪斯就喜欢喝这个。
哈迪斯一进酒馆,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拿他取笑:“哈迪斯,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哈迪斯不理他,拿出九块铜币:“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有人又高声喊道:“你肯定又偷人家东西了!”
哈迪斯睁大眼睛反驳:“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经过了一段时间,汉人的成语都被本地土著学去了,甚至于学以致用。
见哈迪斯反驳,他们故意大声喊叫:“什么污人清白?昨天我亲眼看到你在汉人军营偷学霍平将军的武艺,吊着打。”
哈迪斯一听这人人皆知的囧事,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学武艺………偷学武艺不能算偷………武艺………骑士的事儿能叫偷吗?”
随后又是骑士精神,骑士八大法则之类的,引得众人哄笑起来,酒馆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穆辛笑着,心想,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半小时后,哈迪斯喝够了酒,站起身准备出去,便有人再次取笑:“哈迪斯,你是不是又想去军营偷学武艺?还是算了吧,免得待会儿又被扔出来。”
哈迪斯本来被酒熏红的脸,更红了:“武艺?我才不稀罕呢。”
酒馆中有一个汉人,那人是乞活军中的,似乎还是个教书先生,他说的话是半文言文:“哈迪斯,不是那霍平不想教你,而是我们汉人最看重传承,你只要双膝下跪,叩上三个响头,拜他为师,他定会教你武艺。”
哈迪斯眼前一亮:“是吗?我去试试。”说完,便飞也似的冲出了酒馆。
少了哈迪斯,酒管中顿时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哪个嘴欠的来了一句:“他之前不是说他不稀罕吗?”
酒馆中再次传出笑声。。
“哎呀。”穆辛面带笑容,“这哈迪斯太有意思了。”
米歇尔也是一个笑脸:“你这里是最后一站,明天就可以收拾行囊去观看皇帝陛下的登基典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