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虽然没听清莫问说了些什么，突然看到莫问扑倒在身旁椅子上，费经暑还是怔了怔。不过没等他开口，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句人肺腑的佛号声。

“……混蛋，臭和尚你怎么现在才来。”

听到佛号声，莫问比费经暑更快反应过来，趴在椅子上回头一望，立即恶狠狠地斥责一句，也不管课室中正在考试的同学都望了过来。

现莫问趴倒在椅子上，已来到课室外的圆惠就怔了怔。望了望已经瘫倒在课室门边的卜林强死鬼警察二哥，摇着手中禅杖就走进课室道：“莫施主，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什么。”

“呜！我坐不起来了，扶我一下。费老师，我要请假。”

趴在椅子上，莫问挣扎了一下身体，但还是无力站起来。心中虽然为自己的胆小、害怕感到一阵羞辱，莫问还是向圆惠抬了抬手。

看到莫问虚弱成这样，圆惠也有些吃惊，连忙将莫问扶起道：“好，我们到外面再谈。老师，打扰了。”

“……没，没什么，莫问同学你既然不舒服，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嘴中有些口吃，突然看到莫问趴倒、看到莫问与一个老和尚熟捻成这样，费经暑也自觉地没有多问。因为两人很明显认识，莫问又真的好像无法行动了。

被圆惠**课室后门，莫问自己虽然没办法，但还是指着瘫在门边的卜林强死鬼警察二哥，向圆惠示意一下道：“大师，能不能将这家伙也一起**去，刚才的事情他也有经历，我有事情问他。”

“我知道了。”在莫问要求下，圆惠一卷袈裟的袍袖，直接就将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卷入了怀中。

没想到两人竟想逮住自己，虽然灵魂已经极其虚弱，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还是愤怒道：“住手，你们干什么，那事又不是我干的，你们凭什么找我，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谁都没说那事是你干的，我们只想问问情况罢了，你急什么急，你以为我们劳什子喜欢对付你一个死鬼警察吗？”

虽然压低了声音，莫问还是在圆惠手臂下狠狠骂了一句。

被莫问训了一顿，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立即满脸难看道：“什？什么，你竟然能看见我，那你也能看见那个讨厌女人，看见那红色眼睛了？混帐，刚才那事是不是你和那女人设下的陷阱。”

“闭嘴，你这个死鬼警察，我就知道警察没一个好东西，变成鬼了也要胡乱怀疑人。”

听到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开口就怀疑自己，莫问气不打一处出，一边被圆惠带着离开，一边狠狠诅咒道：“你要是再敢乱栽赃，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逼成恶灵，让老和尚将你化成灰烬，永世不得生。”

“浑，浑蛋，你竟敢一直骗我，你不是一个好东西，你不是一个好东西。”

虽然被莫问威胁吓住，不敢再胡乱怀疑，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仍是一句句用咒骂回应着莫问的诅咒。

知道莫问的事情医生解决不了，圆惠直接将一人、一鬼带到了教学楼外的花坛里问道：“好了，你们谁来告诉我，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

“大师，我叫卜林门，刚才那事全是一个红色眼睛惹出的古怪。”不等莫问回答，似乎知道圆惠真有方法对付自己，卜林门就急急说道。

随着卜林门解释，莫问也将林清的事情在里面补充了一下，最后问道：“大师，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林清会被红色巨眼迷惑跳到它的黑色瞳孔漩涡里，那个黑色瞳孔漩涡为什么会有拉扯灵魂的力量。”

“你有没有在Ｔ大听说过类似事情，你认识的Ｔ大鬼魂中有人说起过这事吗？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没有急于回答莫问，圆惠却向卜林门问了一句。

似乎圆惠的问话中带有一股命令力量，卜林门点点头道：“我以前的确没听说过这事，我现在就去问问。”

在卜林门立即消失离开后，莫问却没那么相信圆惠，直接质问道：“大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如果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老远跑到Ｔ大校园找乐子。如果你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我再踢你一脚，这可关系着我的鬼律师朋友生死。”

眉头耸了耸，圆惠一脸苦笑道：“莫施主，你做人别这么狠好不好，不过那鬼律师能和你交上朋友也是不错了。”

“这事我也是从城隍那里听来的，听说城东Ｔ大里住着一个鬼灵，没想到那家伙竟与你有这种纠缠，看来莫施主与鬼魂一脉还是很有因缘啊！”

随着圆惠将事情说出，莫问就恨恨骂道：“什么？鬼灵。这事你别跟我胡扯什么因缘不因缘的，斩妖除魔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你说这事是城西关帝庙城隍告诉你的？我这就去找城隍问个清楚。林清原本就是在城隍手下办差的鬼律师，如果林清有什么不测，我一定让他好瞧。”

莫问说完就带着恨色离开了，也不等卜林门回不回来。对于莫问说完就离开的样子，圆惠并没有劝阻他。

毕竟圆惠晚来了一步，并没真正看到鬼灵。虽然有莫问证词，圆惠依旧无法得出正常结论、给出一个对付方法。

但在莫问离开后，卜林门却仿佛掐着时间现身，望了望莫问离开的身影道：“大师，Ｔ大里的鬼魂都说见过那个红色巨眼，有时他们也曾被扯到红色巨眼里，但这几乎都是一些相互供词，没有一个鬼魂承认自己曾被扯到眼睛里。只说是别的鬼魂被扯进里面，自己没被扯进里面一样。”

卜林门生前就是一个警察，解释起来的条理也很清楚。

只是听完卜林门带回的消息，圆惠立即皱起眉头。

因为这就仿佛所有鬼魂都忘了自己曾被拉入红色巨眼中，只知道别的鬼魂有被拉入红色巨眼一样。不知那个鬼灵这样做到底想要干什么，圆惠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跟着卜林门一一去拜访Ｔ大中滞留不归的其他鬼魂，希望弄清事情真相。

★每日一问：莫问在城隍处会得到怎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