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车上，莫问左边坐着伯爵夫人，右边坐着黎雅静。好像因为林清的关系，两人也不会躲躲藏藏了。

对于莫问的询问，黎雅静自己似乎都有些疑惑，不但说要好好想想，更说要与杜伯沟通一下，莫问只得带她回到殡仪社找杜伯。不过一左一右都是鬼魂，莫问也感到自己身体一阵凉过一阵。

殡仪社里的工作还是很清淡，即便莫问已有一个月没来，里面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有没有莫问都没什么不同。

“杜伯，你知不知道Ｔ大里有一个鬼灵。”

在杂物房找到杜伯，莫问就劈头问了一句。

满脸不屑地抬头望望莫问，望望跟在莫问身旁的伯爵夫人和满脸疑惑的黎雅静，杜伯将手中笤帚丢给莫问道：“你先打扫好杂物房再说，我跟伯爵夫人、小姑娘谈谈。”

“呃！”

嘴中憋了一下，右手接过笤帚，莫问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杜伯，也不知道他想和两个鬼魂单独谈些什么。

忙忙碌碌收拾完杂物房，又将其他地方都看了看，莫问回到办公室道：“杜伯，城隍说的没错？黎雅静真是初级鬼灵吗？”

已从伯爵夫人、黎雅静处知道事情经过，杜伯点点头道：“Ｔ市人才市场因为黎雅静的关系已经二十多年没任何变迁，这就是黎雅静身为鬼灵的最大证据。当然，黎雅静道行还浅，不然她也不会担心给生人添麻烦，给你捡到了便宜。以前我是不想说这事，现在城隍说出来了，那就没关系了。”

“什么有关系没关系，黎雅静是初级鬼灵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如果她不跟你投胎转世，以后也可以安安稳稳在Ｔ市得到一块地盘。虽然我不知道成为鬼灵的条件是什么，鬼灵又能做些什么，但大致不会比伯爵夫人这样的生灵力量小！”杜伯第一次说话这样没信心，显然对鬼灵也不大了解。

虽然有些不甘心，莫问还是抓着掌心追问道：“那我该怎么对付Ｔ大里的鬼灵，怎么将林清救出来？”

“你想对付Ｔ大鬼灵？别开玩笑了，而且林清究竟会不会有事，这还不好说。”横了一眼莫问，杜伯露出一种不愿深谈的态度。

“为什么你认为林清会没事？”不知该不该怀疑林清，莫问追问道。

“因为林清是城隍的鬼律师，虽然这不是说她受城隍保护，想必Ｔ大鬼灵也知道这点。而且她在Ｔ大鬼灵面前的表现也与其他鬼魂不同，说不定她本身就与Ｔ大鬼灵有什么关系，只是详细状况，我也不知道。”

杜伯的说辞仍是很谨慎，不像不愿涉身其中，而是没多大把握。

莫问立即狠狠啐了一口道：“切，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但不管我究竟对不对付得了Ｔ大鬼灵，如果我想对付鬼灵，应该怎么准备你总可以告诉我吧！不然我还要在Ｔ大读书，谁知道那个鬼灵还会不会找我。当然，前提是我对付Ｔ大鬼灵的方法不会伤了跟在我身边的黎雅静。”

“谢谢！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吧！”直到这时，黎雅静脸上才露出欢欣之色。

不是说她有多相信莫问，也不是说她就一点不担心莫问害自己，但仅是这种体贴就足以让黎雅静感到很高兴了。

莫问并没因为自己是鬼魂而无视自己，不但将自己**人才市场，还给自己安排工作。并没因为自己是初级鬼灵而敌视自己，即便莫问要与鬼灵为敌，他还是不忘保护自己。

“让你来说？黎雅静你知道怎么对付鬼灵吗？”莫问追问道。

“既然我就是鬼灵，当然知道鬼灵最害怕什么。不管是由善入灵还是由恶入灵的鬼魂，对于官气一类东西还是没有太多办法。虽然我也不知道莫老板你能不能对付Ｔ大鬼灵，即便只是为了防身，莫老板你也应该找些官气附体。当然，这不是穿件警服就能了事，毕竟对方是鬼灵，不是普通鬼魂。”

“官气附体？你不是要我找卜林强死鬼二哥卜林门求助吧！他自己都对付不了Ｔ大鬼灵！”

“我说的当然不是警察鬼魂附体，而是那种纯粹由官气构成的东西。”

“好像你曾经让伯爵夫人帮庆大律师清洁屋子一样，只要除去那些怨气，剩下的就是官气。当然，附体官气不能是无意识的官气，必须拥有一定意识，能自主活动的官气。或者那种东西应该叫官灵才对，不过比起怨灵来说就更难见了。”虽然解释起来很费劲，黎雅静还是对莫问仔细说了说。

想了想，莫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黑黢黢的古怪东西，恍然大悟道：“有意识的官灵？是不是卜林强姐姐警车上的东西。”

“……，对，就是那种东西，虽然那官灵还很弱小，但却足以让莫问你防身且不伤害到我了。再大的官灵可能就会对我有害，而且官灵想要增长能力也很难。毕竟它们不能随意吞噬其他灵魂，不像怨灵那样想有多大就有多大。”

回忆起曾在卜林强姐姐警车上看过的古怪东西，不但莫问重新兴奋起来，黎雅静也点点头。

可不但莫问没继续追问该怎么用官灵对付鬼灵，黎雅静也没教莫问如何让官灵附体的方法。毕竟那种对双方都有妨碍的东西，怎么都不好兴致勃勃交流。无论如何，黎雅静是个初级鬼灵，能为莫问做到这点已是不易，莫问也不想太为难她。

第一次听说莫问已见过官灵，杜伯也满脸惊奇地问了问。等到莫问说出真相时，免不了说上一句他的运气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