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美人计得逞,成太上皇 机…
作者:柳豫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57

刁锋、赖兰东窗秘议,一夜定音。

刁锋虽没长出高大魁梧人样儿,低矮园胖不说,显得十分猥琐,却长了心,一肚坏水,阴谋百出,有其兄必有其弟,经过历练,与赖青在这点上可说不分伯仲。

赖兰呢,虽长了副好皮囊,却是条美女蛇,满肚毒汁,随时喷射。只要他想搞垮谁,使出浑身解数,不达目的决不善罢甘休。为了其兄和刁锋大目标,早深谙政治,清楚要刨倒姓刘的这棵根深叶茂广受人们拥戴的大树,必得剪除周围林子,医学院,在他们精心策划下,一个个被打倒,又踏上了一只脚。可汇江姓刘的党众甚广,有大批拥趸着,如不砍翻、挖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终是赖青、刁锋抢班夺权难以逾越屏障,甚至还得仰人鼻息,成阶下囚,亦未可知。为此,必须另辟蹊径。王闯不象其它头头,如鹅毛飞絮,无足轻重。至于6文逊,向不轻易露面,赖青有言在先,不准招动此人,虽没挑明,从赖青对他的器重,不难看出,有他的战略部署,怕是一支备用毒箭,不到万不得己,决不让登台亮相。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别说抛出个小妹,就是她本人身子都在所不惜,只有不择手段,死死抓住王闯,让其卖命。用她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般把王闯将来可成大器,必坐汇江头把交椅夸了番,逐渐引到那事上来,把赖梅说得小粉脸羞得无地自容。赖兰最后说:“姐也是为你好,能与他结百年合欢,也是你平生际遇,人常说,侯门深似海,到时姐去家见你,还真不容易进去呢。”

一番鬼话,说得个涉世不深的赖梅浑身燥热,满脸羞红,低头不语。

赖兰只怕她拒绝,显出语重心长的关爱:“将心比心,不要瞧他长得没模没样,男才女貌嘛,男人要的是本领、地位,你姐夫咋样?他要不是堂堂学院书记,姐能有今天?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你长得讨男人爱,他当了皇帝老子,你就是太上皇,还不任你驱使?男人是车,女人是站,工作是车,单位是站,有了‘车’和‘站’,还不荣华富贵一生?话又说回来,姐给你说句肚子里话,咱爱的是他的地位、金钱,至于其它嘛,人渴了还讨碗水喝,遇有心上人,他能整天守住你?自己身上东西,还不由自己支配……”

“姐,快别说了。”赖梅撒娇地叫了声,用手就去捂她的嘴,滚到她怀里,“吃吃”地羞笑不止。

赖兰见她默许,一块石头落地。

王闯走出刁锋家门,已是神魂颠倒,象喝醉了酒,东倒西歪,两眼直,嘴流涎水,湿透前襟。几个付手遍寻不着,正象热锅上蚂蚁,怕他杀人太多,遭到暗算,见如此这般走来,虽略有放心,又个个吃惊,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似傻了,只怕局势有异,齐惊愕地:“王司令,有新情况?”

王闯才从桃花梦中惊醒:“不,没、没有。”

“那你病了,还是受了伤?”众人清楚,文斗虽不是王闯强项,武攻可没说的,每每与对方打起来,把上衣一甩,左右开弓,冲锋在前,攻堡掠地,屡建“奇功”。正因如此,不少组织为免生灵涂炭,死伤无辜,或罢战,或消失,已少有组织匹敌,几经冲杀,血染汇江,人们已是谈“闯”色变,连刚懂事的孩子哭闹时,说声:“王闯来啦!”顿时吓得憋青了脸,光流泪不敢出声。

王闯见众人眼巴巴、齐刷刷看他,忙就坡下驴:“我去世面上观察了下,真他妈还差点吃了枪子儿。”

众头目虽为他捏着把汗,见毫无损,才一个个长嘘了口气。

其实,赖梅也和赖兰一样,情窦早开,自住进她家,趁赖兰不防,刁锋开始动手动脚,已自不禁,刁锋得寸进尺,搂抱亲吻,逗得她骨酥身软,春心萌动。只恨赖兰横在中间,象卫士般寸步不离,只能你钟我爱,似望着山上一泓清泉,想喝又上不去。

听了赖兰转弯抹角暗示,虽觉那人象武大郎,正象赖兰说的,是汇江头面人物,反正黑馍、白馍,填到肚里都是馍,年轻轻的,能有这样个大官作夫婿,虽不封侯拜相,毕竟是个不小的官儿,昨天那双眼,就看出他垂涎三尺,将来还不由着自己?和赖兰想到了一块儿,有他当面,凭自己模样儿,一个眼神能勾来一大群。故作娇羞状,装出半推半就默许下来。

赖兰高兴、嫉妒之余,像自己又撞上了个英俊美男子,眼睁睁被他人抢去,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不知是股啥滋味。

夫妇两准备停当,悄然走近王闯,风骚**地:“王司令呀,小妹听说你这么个大司令,想取下你们造反派的经,也好回去学习,不知可有时间?”赖兰本是情场老手,欲擒故纵,察颜观色。

王闯自见了赖梅,如坐针毡,茶饭不思,长夜难眠,连他最过瘾的批斗会都懒得到场。正想找借口去趟,哪怕饱饱眼福,不想,竟找上门来,满嘴吐噜噜流涎水。‘看来,诚心虏得美人归,再不是梦想。’忙边用袖子擦嘴边说:“有时间,有时间,革命嘛,就得交流经验,互相学习。”

赖兰见鱼儿上钩。“吃吃”地**着:“只是,她大城市人爱干净,恕姐直言,你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才能显出咱汇江司令气派。”

王闯在这点上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别人听不懂的暗语,他一点就明,做梦也没想到,好梦成真,满脸堆笑改口说:“谢谢大姐关照,小弟永世不忘大姐恩德。”

当王闯急急去洗了个澡,翻遍屋里抄家来的箱箱柜柜,总算找出身粗短宽肥衣裳,正了下绿军帽,喘着粗气走进刁锋家时,赖兰虽见他洋不洋,土不土,不伦不类,滑稽可笑,还是喜滋滋地:“真不巧,我和老刁有件急事出去一趟,小妹就在屋里,你们慢慢谈。”

王闯早纷乱杂沓期待着,猴急得抓耳挠腮,一听,真他娘机会难得。不知回答了句啥,朝屋里冲去。

赖梅坐在沙上,不胜娇媚,头半低半仰,脸且娇且羞,两眼脉脉含情,羞涩中蕴含着对男人的渴望,娇俏中漾溢着勾人魂魄眼神,妩媚地朝他一笑:“听说王司令手下有十万雄兵,这要在军队里,当上个将军了。”

王闯心花怒放,血脉贲胀,厉兵秣马,如久未见鱼腥味馋猫,想迫不及待地进入极乐世界:“十万大军也抵不住你一个呀,我的美人儿!”边说,上去就抓住她葱白儿似手。

赖梅曲意逢迎,醉眼朦胧勾引说:“眼下不也成了你的一员?”

王闯一听,不能自己,口喘粗气,象头粗野蛮横的公牛,上去拙笨地将赖梅抱起,朝室内冲去。

赖梅趁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伸嘴朝他送了个吻。

这一勾一吻,只把个王闯急得燥热难耐,暴露出粗野本性,一撕二扯,把赖梅剥了个赤条条,三下五除二,把潜心挑来的衣服撕扯着扔到地下,因既急又猛,用力大,裤子连裆扯破,被子都顾不上盖,饿狗扑食冲去,疯狂地泄着压抑已久的肉欲。赖梅也极尽缱绻,春情迸,不仅出于亢奋,更为有朝一日挤身倾目贵夫人行列宿愿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