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新年的各种事情忙碌,杨彦总是疲累,加之此前冬日一场病未得根除,上元之后,杨彦便又开始咳嗽起来,且有加重之势,惹得杨瑾萱急得不行,只得去请大夫来。
可与以往不同,此前大夫的药多半都会很快见得效用,可这次杨瑾萱一连请了好些,也给开了不少方子,可就是没有一个能让杨彦有所起色。
杨瑾萱心里实在担忧。她本以为父亲冬日的病已好些,迈过了这个坎儿后便会好起来,可谁知事情急转直下,直让她六神无主,毫无办法。
“这已是第六个大夫了,爹的病也已有一月有余了,怎么会这样?”杨瑾萱不敢在父亲面前说这话,只在自己房间里同解棋商议。
“姐,听说这几日自山西来了一位游医,医道功夫了得,而且为人正直,不若咱们去请了他来?”
“这我倒曾听闻。”杨瑾萱听罢,颔首道:“这样吧,听人说这位游医一来京城便有许多人找到他瞧病,明日你早些去请他过府瞧病,免得他忙起来便没空过来了。”
“没问题,这您就交给奴婢吧,奴婢一定办到。”
“那就一切拜托你了。”杨瑾萱眉心仍旧紧蹙,心内似乎还在想些什么。
解棋见姐心情不好,便不再多言,只侍立一旁。
过了许久,解棋见杨瑾萱仍旧无话,便试探地道:“姐,您也不必如此忧心,老爷定会好起来的。要不……奴婢给您弄些糕点来?都是奴婢新做的,您尝尝看,或可解些烦闷。”
杨瑾萱本在发呆,听得解棋的话,不禁被吓了一下,后才喃喃道:“好。”
解棋忙不迭地跑去厨房,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盘新鲜的桃酥。
“姐,这是奴婢费了好些功夫弄出来的,您尝尝?”
杨瑾萱心不在焉地捻了一块,甜香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确乎令她心神愉悦了许多。
“这味道很特别,你加了些花蜜是吗?”
“是的,奴婢用了些新鲜花蜜,味道更显清甜。”
“难为你了。待爹好些,可得麻烦你再做些。”杨瑾萱又拿起一块酥,细细瞧了瞧,放入口中。
“姐哪里的话,您只要说,奴婢定会做很多的。”解棋道。
她多日未曾好生用饭,这会儿倒是真被这点心弄得开了胃口,又一连吃了几个。
解棋见此,不由开心起来。毕竟,她一直也担心姐这样下去撑不住,见到姐能吃下东西她这才放心下来。
杨瑾萱终究没有能够吃下多少点心,而是很快又陷入沉思之中,双手绞在一起,眉心也又结成了个结。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杨瑾萱方才回过神来道:“解棋,炉子上的药应当好了,去取来,直接拿到老爷房里,我在那边等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