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有上面的人找我们,我们想找上面的人,不可能的。”
她话中之意,竟是不知舵主的身份。
王瑾满脸不信,“你没有见过你们舵主?”
“我一个旁支,又不是核心成员,没有资格见舵主。”说起这个,白凤面上有些不忿。
沈元湛点点头,对于白莲教的叫住难免有些刮目相看。
看来身为反派组织,能够隐藏至今还是有点本事的,上层的人掌握这下层所有人的资料,但下层的人却是一对一的联系,哪怕被抓住,也根本供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己本身便是小虾米,哪怕她的下层被供出来,也是小小虾米罢了,根本伤不了根基。
除非……
被抓住的人是白莲教的高层。
但是很显然,白凤并不是高层,最多只能算是白莲教的一把屠刀,还是不怎么重要的那种。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反正我只知道这么多,要杀要剐随便。”白凤见沈元湛与王瑾久久不出声,有些无所谓的撇撇嘴。
自己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堂堂暗影榜上的杀手,居然栽在这群愣头青身上,简直是令人生气。
可事已至此,她也毫无办法,毕竟白莲教的高层,可是不会为了自己而出手的,这点自知之明,白凤还是有的。
沈元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了看白凤,目光不经意间划过一直当一个透明人的墨书身上,心中一动。
这……似乎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
先前围堵之时,他便怀疑墨书是故意的,但奈何手中没有任何证据,而现在,正好以关押白凤的事情来试探试探,万一有所收获呢?
这样想着,他便开了口,“放心,我们不是弑杀的人,杀刮之事是不会做的,你可以放心,不过……”
沈元湛拉长了声音,显得有些严肃,“可能需要白姑娘在这里多住些时候了,等我与城主商量好对策,才能决定你的去留。”
不杀自己?
白凤有些诧异。
对于他们这些做杀手的来说,每一个任务都是在刀口上舔血,一旦被抓住,不过只有死这一条道路。
区别在于是死无全尸,还是完完整整的给个痛快。
她本以为,自己在说出所有的事情以后 ,能混个痛快的死法,却没想到沈元湛的意思居然是只软禁自己,心中难免有些惊喜。
只要自己活着,一切可都还有可能!
不过好在,作为杀手,白凤向来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并且沈元湛也只是一个城主心腹,能不能代表王瑾,还两说呢。
虽然平时王瑾与沈元湛十分要好,但是这种时候,沈元湛真的能够代替王瑾做出决定吗?
白凤不免有些怀疑的盯着王瑾,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王瑾正在一旁听着沈元湛与白凤你来我往的对话,就将白凤将视线投向自己,顿时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明白白凤是在质疑沈元湛能不能代替自己做决定。
虽然在他的心里,以如今自己与沈元湛的关系,沈元湛说的话便是自己的意思,但这是封建的古代,功高震主、兔死狐悲的事情多不胜数,白凤对此有所还怀疑,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想到此处,王瑾点点头,“白姑娘,阿湛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这几日,便只能委屈姑娘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白凤,就连一旁的鬼医与李冉,已经装透明人的墨书都有些诧异的看了王瑾一眼。
王瑾此言,相当于侧面说明,沈元湛在城主府的地位几乎可以与他并肩,他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对方功高震主然后恩将仇报吧?
对于几人复杂的内心,沈元湛与王瑾并不知道,他们本就不是弑杀之人,再加上来自现代社会,自由一套做事风格。
白凤只是意图谋杀,而并没有动手过,所以软禁,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合适的办法。当然,若是对方真的威胁到了自己二人的性命,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那便谢过城主不杀之恩。”白凤颔首,颇为真诚的道了个谢。
王瑾看着他,想了想又说道,“一日三餐,我会命人送到你门口的。”
正在此时,墨书突然出声,“公子,你们就打算放任她这样待在屋子里?”
“嗯?不然呢?”沈元湛不明所以的看着墨书,心中却慎重起来,这是……要露出马脚了吗?
墨书不知沈元湛心中的想发,只一心想要表功,争取让沈元湛对自己更加信任,最好是回到曾经在沈府中那样,他才能真正的挺直腰杆。
“她武功这么高,若是我们离去了,万一她跑掉了怎么办?”墨书担忧的说着,随后眼睛一亮,“公子,不如我们将她绑起来?”
沈元湛托着下巴故作沉思,片刻之后才说道,“唔……那就绑起来,绑在……这里!”
他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将白凤绑在椅子上。
墨书看了看椅子,摇摇头,“公子,椅子脆弱,而白凤是暗影榜上的杀手,很容易被他挣脱,我们不如将人绑在柱子上!”
“柱子?”沈元湛重复道。
墨书嘚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公子你看,这屋子与柱子连着,如果没人来救她 的话,除非他将屋子一下扳倒,否则根本逃不了的。”
说道此处,墨书心中十分得意,自己这个办法真是好,他还不信了,这个暗影杀手有这么厉害,能般动着房屋。
他没有看见,旁边的沈元湛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只见他上前两步,笑着说道,“墨书你真是机智,既然如此,那你便将她绑了吧。”
“啊?”献计完毕的墨书正等着沈元湛的夸奖,果不其然,听见自家公子夸自己机智,他心中顿时眉开眼笑,谁知听完后半部分,顿时傻眼了。
所谓乐极生悲不过如此。
不过看着沈元湛似笑非笑的眼神,墨书只能低垂着头拿着绳子上前,好在白凤似乎认命了,并没有挣扎,墨书顺利的将人绑在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