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鬼医的话,沈元湛顿时一愣,他没想到鬼医居然还记得这个。
但是说实话,对于消毒,他也只是知道些许皮毛,毕竟不会医学专业的,若是让他说,他又是说不清楚所以然。
因此沈元湛只能苦笑,“前辈,您还真是执着啊。”
躺在床上的王瑾,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消毒之法?”
消毒他倒是知道,只是为什么消毒,还有方法?不就是消毒水或者酒精沸腾的热水吗这些常识吗?
为什么鬼医看起来很重视的样子?
虽然已经来到了古代很久,可是很显然,王瑾与沈元湛一样,都没有将这个常识对于古代的重要性联系上。
“之前为了救你,沈小子说用酒精消毒可以减少伤口的感染率,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没等沈元湛说话,鬼医便抢先开口解释道,不仅如此,还反问了王瑾一句。
意味着什么?王瑾微微一愣,有些茫然的看向鬼医。
见此,鬼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王瑾一眼,自顾自的解释道,“这意味着,若是这法子能够传给天下医师,那么边关 的将士们受伤死去的几率就会变少,若是百姓人尽皆知,那么或许会在无形之中,拯救更多的人的性命!”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令听着的沈元湛与王瑾频频看向鬼医,表情竟都是十分诧异。
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十分精分 ,且喜欢混吃混合的鬼医,居然有这样的胸襟,真是出乎两人的意料。
毕竟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心忧天下的人……
鬼医见两人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顿时忍不住嫌弃嚷嚷道,“怎么,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老夫难不成还不能偶尔靠谱一点?”
沈元湛与王瑾对视一眼,皆面上带着笑意,说道,“可以,当然可以 。”
玩儿闹之后,鬼医一本正经的看着沈元湛,“快说说,老夫已经迫不及待了。”
沈元湛:……
他本来想拒绝的话,被王瑾和鬼医这 一打岔,也说不出来了,因此只能有些尴尬的上前几步,坐在了桌子旁,这才解释道,“前辈,不是我不想详细告诉您,实在是我自己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鬼医顿时不乐意了,脸上带着耍赖的表情,“我不管,反正不管你知道多少,今儿个都得给老夫说说!”
他说着,还兄座位上起来,飞快的跑到门前,站在关闭的大门口,伸出上首与肩平行,一副生怕沈元湛跑掉的样子,令沈元湛与王瑾好笑不已。
“既然鬼医前辈你不嫌弃,那我就将我知道的说说。”沈元湛十分无奈,只能应承下来,说道。
消毒手法是现代常用的医学手段,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能说出一些浅显的,因此沈元湛正了正身子,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而床上的王瑾,也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毕竟他曾经是独自进行过荒野求生的人,对于消毒,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消毒的意义便是笑出伤口伤口上的病毒和细菌,以免这些东西被伤口吸收,从而感染化脓,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等等等等,什么是病毒?什么又是细菌?”鬼医突然插话打断了沈元湛的解释,出声询问道。
他自问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救治过的患者、见过的病症多不胜数,可是这两个词语,自己却似乎从没有听说过。
“病毒……大概就是和毒药一个效果的 东西,只是药性要弱一些,存在于空气中。”沈元湛磕磕盼盼许久,才想出这么一个能让 鬼医理解的解释,虽然其中的意思可能有点出入,但是大体上是没有毛病的。
至于细菌……
沈元湛无奈望天。
他要怎么跟一个古人说,细菌是一种微生物?
估计说完,鬼医又要问,什么是微生物了。
鬼医闻言,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皱着眉头反驳道,“就算是药性弱,那也是毒药,怎么可能出现在伤口上?谁闲着没事儿干,四面八方的用毒药啊,又不是大白菜。”
说道这里,鬼医还信誓旦旦的补充道,“再者,天下那么多人 ,下毒的人也忙不过来啊!”
听了鬼医的话,沈元湛偏头,与王瑾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总感觉解释不清楚了怎么办?
面对鬼医的振振有词,又接收到自家心上人的眼神,王瑾弱弱的的开口道,“那啥,鬼医前辈,病毒不是真的毒药,阿湛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鬼医:……
他此刻感觉自己有点尴尬,感情是自己理解错了?
不过作为一个“老人家”,他眼珠子一转,顿时十分淡定的将这一处揭过去,重新发出了新的疑问,“那什么又是细菌?”
沈元湛彻底没词,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前辈,”王瑾再次硬着头皮开口,因为他知道沈元湛词穷了,“细菌您也可以将他当成是一种毒药,反正他与病毒是差不多的作用,都是令伤口感染的罪魁祸首。”
他强行解释完毕,并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虽然鬼医心中还有许多更深的疑问,但是看沈元湛与王瑾的表情,他也知道,沈元湛恐怕是真的没有说谎,只知道一些皮毛,于是他果断跳过了这个问题,点点头,对沈元湛说道,“行吧,你继续往下说。”
见他不再刨根问到底,沈元湛总算松了一口气,不懂声色的擦擦头上不能在的冷汗,接着自己方才的话往下说。
“消毒的方法一般有两种,一种便是用高浓度的酒进行消毒,一种便是将要消毒的东西仍旧沸腾的热水当中煮,二者都能达到有效的杀死细菌和病毒的效果,只是第一种更适合直接用在伤口之上,第二种比较适合用来给工具消毒。”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沈元湛停下来端起桌之上的茶杯,润了润喉咙,这才抬头重新看向鬼医,“前辈,我只知道这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