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城主心中思绪万千,望着远方天际,眼中难掩担忧。
三日后。
京都,皇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奸细的嗓子回放在金銮殿上,龙椅之上的帝君目光威严的一一扫过自家臣子,等候着他们的话语。
下方的臣子眼观鼻鼻观心,皆目不斜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如今歌舞升平,一没有外患,二没有内忧,朝堂之上的势力,也趋于平衡,各自为政,自然不会有人跳出来惹事情。
见此,威严的帝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便闭目不在看下方的任何一人。
一旁的太监见状,继续用自己奸细的嗓子喊道,“退朝!”
这话一出,安静不动的朝臣们总算有了动作,纷纷弯腰叩拜,口中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他们再次抬起头时,自家的君主早已经不见。
朝臣们见正主走了,这才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齐齐下了朝往各自的家里赶。
“丞相大人,今日圣人似乎有些不悦。”一名官员上前几步,小声的说道。
走在最前面官员停下脚步,侧头似乎在聆听,他正是当朝丞相赵旭。
赵旭今年方才而立,一身的官威,看起来似乎十分正义的模样。
听见那官员的话,他皱着眉头,十分威严的说道,“陛下的心思,莫要随意揣测。”
语毕,也不等那人说什么,便自顾自的离去。
御书房之中,当今圣上听了内侍的汇报,眼中闪过不满之色。
他是个有野心的帝王,可是奈何朝堂如今众人在丞相赵旭的带领下,非要说什么和平,令他无可奈何。
但也因此,自己虽为帝君,但是也束手束脚。
“陛下,溪城城主的急奏。”内侍小心的走上前,恭敬的将一本奏章递了过去。
圣上停下手中批阅的奏章,抬头看向内侍,皱了皱眉头,“溪城城主?”
这个城主,不是多年没有动静了吗?
当初自己其实 也有些看好对方的,所以才将人外放,可惜的是,这人到了那里,虽然最开始的确干了一番大事,肃清了溪城不量的风气,可是 等溪城的百姓们习惯了平静的日子之后,对方却再也没有任何作为!
直到如今,也没有听说再也什么出彩的政绩。
可是现在,却突然送上来一封急奏,真是出乎意料。
“拿来。”圣上手一伸,便接过内侍的手上的奏章,看了起来。
奏章上的自己十分清秀,似乎和他的主人一样,与世无争,可是上面所陈述的事情,却令当今圣上挑了挑眉头。
他的手指在其中两个名字上摩擦个不停,神情 有些古怪。
沈元湛,王瑾?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官员?敢于和权势做斗争,驳了那么多人面子,居然只为寻找真相?莫名的,他对这两人有些感兴趣起来。
抬头看着下方的内侍,圣上的眼神闪了闪,挥手道,“退下吧。”
“是。”内侍恭敬的行了个礼节,悄无声息的退去。
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剩下对方一个人。
圣上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下来,手中依旧拿着那份奏章,陷入了 沉思。
那奏章正是前几日展城主挥笔写下的那封,因为想通了,所以他这次写得十分的详细,不仅仅是黄老板和孙大厨一案,就连前面的乌鸡案,他也事无巨细的写了上去。
正因为如此,对于沈元湛与王瑾,当今圣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要知道现在的朝廷,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清清白白的人。
至于二人的是否真的像展城主说的那样厉害,还是等到时候见到了再说吧。
做下决定,面对空无一人的宫殿,圣上突然开口说道,“宣清风城主王瑾,极其心腹沈元湛,即刻进京!”
他并没有直接许诺什么,因为作为在位十几年的人,当今圣上十分清楚,地方的官员,在写奏章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将事情夸大,他不确定,展城主的奏章,也是这样。
“是!”
一声轻微的应答,从虚无中传出,随后消失不见。
吩咐好事情,圣上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书桌旁,开始继续批阅奏章。直到掌灯时分,方才从御书房中脱身。
门外的内侍听见动静,急忙躬身问道,“陛下,今夜可要招嫔妃侍寝?”
“摆驾栖梧宫。”
……
栖梧宫是距离皇帝寝殿最近的宫殿,里面居住的,是当今唯一的贵妃名为赵捷,其父便是当朝丞相赵旭,在这个没有立后的后宫之中,她完全可以说是无冕之王。
加上当今圣上的宠爱,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娘娘,陛下传来话,今日要在栖梧宫歇息。”一名侍女笑得眉眼弯弯的跑进来,十分开心的说道。
在他心中,这便是陛下的恩宠,要知道后宫虽然没有立后,但是美人儿还是不少,但当今圣上却偏偏喜欢自家贵妃娘娘,这不是恩宠是什么?
赵贵妃闻言,正在梳妆的手停了下来,抬眸望向侍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兰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名为兰儿的侍女点点头,笑开了花,“自然不敢欺瞒娘娘,如今陛下怕是已经 在来的路上了。”
“那还不快来帮你家娘娘梳妆!”赵贵白了兰儿一眼,说道。
“是,娘娘。”
不知过了多久,等主仆打打闹闹的将妆容梳洗好,正准备起身,便听见门外奸细的嗓音喊道,“陛下驾到!”
赵贵妃急忙起身,盈盈一拜,“臣妾给陛下请安。”
“爱妃快快请起。”圣上大步上前,扶起了自己的这个爱妃,眼神中满是宠溺。
感受到对方的眼神,赵贵妃顿时羞涩的低下头,拉着圣上来到一旁坐下,恭敬的倒好茶水,这才轻启朱唇状似无意的问道,“陛下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 开心的事情?看起来气色比往写时候要好上许多。”
明明之前传来消息,说朝堂之上的陛下有些不愉,为什么突然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