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翠山的女儿,季岩的堂妹,季小甜小碎步,挪到季岩的身边,偷偷笑道:
“哥,我这嫂子真好看,是不是城里的小姐都长这个样儿啊,多好看啊!我们村里的那谁,有她一半的漂亮都没有!”
“有你什么事儿!”季岩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季小甜吓的跑了。
季岩的余光,望进人群里,似望穿秋水般,寻找一个人的身影,对上女人视线的一刹那,又飞快错开,装作不在乎。
乡下人赞叹:“不愧是城里来的姑娘,说话都文绉绉的,哪像我们一个一个的大老粗,女人能活成这样,真是幸福,还嫁了个好丈夫。”
“这有什么!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娶回家只能生孩子,当祖宗去了!还真以为捡着了宝贝啊!哼!”
“你也别这样说,当初要不是你死耗着,他哪里有机会娶别人?”
“你也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哼,走了!”
女人愤愤说完,扭头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季岩看着那女人的背影消失,眸子一暗,季翠山喊了他,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自己的新娘子的身上。
童谣看着一群人这样,叽里呱啦说着,只觉得头疼,接着一连几日的赶路,她已经灵魂出窍,疲惫不堪。
村里有资历的媳妇,道:
“哎呀,你们都是一家子人,以后说话有的是时间,现在,新娘子还是赶紧得跨火盆吧,别耽误了吉时啊!”
两个男人,抬着一盆碳火,摆到童谣的跟前。
季岩一把抱起她,大步跨过火盆,跟众人招呼了一声儿,便往房间里走去了。
回到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见她已经睡着,看来是太累了,就没吵她。
蹲下来,正要给她脱鞋子,童谣就睁开了眼睛,缩到床角。
语气犀利:“你干什么?”
这么饥渴?前戏没有,就单刀直入了?
她还是个小纯情呢,吓到怎么办?
季岩的手,悬在半空,听她的语气,好像是他要怎么着了她,可就算他要怎么着了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他挑挑眉,轻佻道:“我见你睡熟了,想给你脱下鞋子,衣服,这样子好睡一些。”
想睡老娘就说嘛!
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男人嘛,脱了裤子都一样,禽兽不如。
这是她多年当闺蜜的恋爱顾问,得出的结论。
童谣拉过薄被,搂在身上,脸红了红。
“我……我亲戚……哦不……我的月信到了,不能……不能和你做那些事儿。”
月信?
那些事儿?
季岩诧异望向她,脸颊两边粉粉的,眼神儿有点飘,还隐约有泪光。
原来是洞房啊!
他有那么恐怖吗?
季岩偷偷瞄了她一眼,正儿八经地咳了声儿,坐到床边,凑近她,调戏笑道:“如果我真的耍流氓,要对你做那什么事儿呢?你还有什么办法反抗?”
“耍流氓?”
童谣震惊望着他,脸色煞白,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男女之间,男人占绝对的上风。
他要强,她好像不能咋滴。
“得了,不吓你了。我还没有畜生到那种地步,我看起来像那样的人吗。”
季岩觉得,这女的不愧是闺阁小姐,被封建的条条框框束缚的,只知道相夫教子了。
说起这些男女之事,真比不上村里的姑娘。
村里的姑娘,男人随便调侃几句,姑娘不是回嘴调戏,就是直接动手打。
这妮子呢,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