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季大夫就是心肠太好,才会有人恩将仇报,这个世界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被阎王老爷,折磨致死!”红杏义愤填膺,动静太大,不小心伤了胎气,坐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又继续洗衣服。
童谣看不过去,骂道:“你瞧你,肚子都大成这样,还不好好休息?”
“哪里大了?”红杏垫垫自己的肚子,笑道:“这一胎,和我生虎子的时候,小多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这样出来干活,女人不干活,家里的事情谁打理,指望家里那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吗?我们爷俩不得饿死啊?”
“杨子贤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吗?”
“他啊,一个大老粗,哪里懂什么疼人啊,平时,能把挣到的银子交给我,我已经阿弥陀佛啦。”
童谣摇摇头,相夫教子的思想,根深蒂固,劝不了。
“廖水仙现在怎么样?”
“她啊,算是进入正轨了吧。那天,进果园的时候,一个喝醉酒的老汉,吃她的豆腐,可把孩子给吓坏了。”
童谣震惊:“什么!!!”
“你别激动,没有什么大碍,杨子贤已经把那个老头儿,赶走了。果园里,男人居多,女人住着相对不安全。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知会杨子贤一声,让那对母女住在杨子贤旁边的房子里头,有杨子贤在,不会让她们有意外的,只要她们本本分分,不招惹是非就行。”
“那样就好,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到你果园去看看她们,怎么样?”童谣心中很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就算在现代,都难以过好日子,莫不说古代了。
“嗯嗯,我会让人照应照应她们的。”红杏道:“哎,你还记得昨天我们碰到的沈碧,还有那个男的吗?”
“记得。怎么了?”
“哎呀,我就要回去了,不跟你说了,走啦!”
童谣纳闷,刚刚被她揪起好奇心,她就开溜,这一看过去,只见风采照人的沈碧,在一群年轻女人或少妇的簇拥之下,缓缓朝这儿走来,头发上的那支镶着一颗红如血的宝石类的东西的那根簪子,特别的耀眼。
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特别像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那种感觉那样。
童谣以为,以沈碧对她仇视的态度,是不会看到她的,就算看到了,也会假装没有看到一样。
可沈碧却是直接冲着她来了。
“表嫂,你起这么早?我表哥呢?”
“季岩他在家呢,怎么?你找他有事情吗?”童谣抿唇淡笑,一派从容。
“没事儿,我一个姑娘家的,找表哥能有什么事情啊?”沈碧慢悠悠靠近童谣,往童谣的手里,塞了个东西。“我昨儿个听说,表哥的手被那些渣人给伤到了,这是我家从外地买回来的,上好的金疮药,你拿回去,给表哥敷了,权当是我对他生辰的一点心意。以前,我都会陪他过的,今年缺席,还望表哥莫要怪罪。”
“我怎么能够平白无故的拿你的东西呢?我把钱还给你吧?”
用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沈碧眯着眼,认真看了两眼童谣口若含丹,举止清高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