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犹豫了一阵,唯唯诺诺:“岩老大和一个美女站在一块儿,美女脾气很不好,还冲着岩老大发脾气,岩老大不怒反笑,全程护着她,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做,却被他一阵臭骂,轰了出来。老大,你要给小的做主啊!”
阿大扑到盘山虎脚下,哭的楚楚可怜,盘山虎皱眉,望向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五个人,“我家死鬼上个月是不是娶了个女人回家?”
五个人齐齐点头。
盘山虎掀起衣袖,呸一声:“奶奶的,敢欺负我们家死鬼!走,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那个小贱人!”
“别别别,老大,你这是要干啥啊!”阿大抱住盘山虎的大腿,丢了半条命摇头:“老大,我才被岩老大赶出来,他有起床气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这样大老远赶到他家,都大半夜了,把他吵醒,我们小的还有命活儿吗?不要不要。”
另外四个人,异口同声:“老大,息怒,息怒!”
“啊!”盘山虎一手拿起长桌,狠狠地往地上摔去,护卫五个人险些躲开,无辜的桌子被他蛮力摔成两半。
盘山虎指着桌子的碎片渣:“明天,那个小贱人就是这个下场,你们给我记住了!”
“是!”
这一晚,童谣一夜没有合眼,季岩坐在房门外,守了一夜。
童谣打着喷嚏,打开门时,瞧见季岩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小黄狗萌萌趴在他的脚边,也是睡的正香,连人来了都没有察觉。
一人一狗,睡得跟猪一样,画风有些清奇。
童谣看着看着,想笑又拼命的忍着,结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什么鬼啊,大清早谁咒她呢!
她打个喷嚏,萌萌这才警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头,眨了眨惺忪迷离的眼睛,看到来人是童谣以后,非常不情愿的摇了摇尾巴,又懒懒的趴下来,吧唧吧唧嘴,继续睡起舒服大觉。
童谣指着萌萌,心里郁闷的不行:臭萌萌,你这只蠢狗,笨狗。你真是狗狗这个物种里的耻辱。我还指望你能看门呢,就冲你这样的资质,哪天家里进小毛贼,随便赏你个骨头,你就让人家搬你家了!
不知道萌萌是不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危险,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对着童谣狂吼。
她脑门儿一群乌鸦飞过!
这都能听见!
季岩被狗叫声吠醒,睁开眼睛一刹那,眸子里像是放了星星一样,璀璨夺目,瞳孔中全是童谣的面孔。
“你起那么早?”
童谣收起脸部的每一个表情,冷冰冰道:“我又不是猪,用不着睡那么多。”
大清早的第一句话,被童谣冷冰冰的话语终结,季岩心里委屈,却又不敢声张。
昨晚一晚上没有吃东西,也没有洗澡。身受洁癖困扰的童谣,感觉从头到脚,都是脏的。
她二话不说,烧了盆水,拿起衣服,肚子饿都管不上了,非得洗澡不可。
一个曾经以,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为人生准则的女人,怎么能忍受三天后不洗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