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杏那儿回来,童谣微喘着气,嘴上却笑得很开心,季岩仍旧坐着,对着满桌的菜,像是在等她回来。
她走过去,“不是叫你不要等我,自己先吃吗?你不饿啊?”
季岩把筷子递过去,顺手给她盛了汤:“你倒是聪明,又往红杏和叔叔底下走动,去笼络人心,不嫌自己累的慌?”
“那是,我和他们关系打好了,以后,我要是被你抛弃了,我娘家不在这里,她们还可以给我撑腰,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童谣威胁道,季岩夹个饺子进她嘴里,堵住她胡说八道。
她嚼着,并没有感觉到饭菜的味道多可口,而是眼前这个人。他不在的这几天,她要么是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和萌萌说说话,要么是到叔叔底下用餐,他不在,感觉做饭都没什么动力,如今,他在家,又觉得什么都不够似的。
“季岩,我做的好吃吗?”童谣眼巴巴看着季岩,露出满脸的希冀。
“嗯……”季岩拉长了尾音,犹豫之中,童谣拉下脸,有点沮丧,男人微微一笑,有种正中下怀的得意:“傻瓜,你做的,我都喜欢。”
你做的,我都喜欢。
那她放了毒药,他是不是也喜欢呢?
童谣暗自郁闷,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前几晚,她吃的不是很多,今晚,可是都把它们给补回来了,季岩老是往她碗里塞东西,不吃的话,他就动粗,她只好乖乖屈服。
吃完饭,她肚子鼓的,动都不想动。季岩洗了碗,两人洗完澡,月光悬挂在庭院正上方,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水井里,井边的周围原是绿油油的青苔,现在,全部裹上一层银霜。
他们搬了两张凳子,坐在那儿,童谣依偎在季岩的怀里,吹着凉凉的夜风,岁月静好。
季岩抚摸着童谣那乌黑发亮的头发,慢慢把玩,爱不释手。童谣挥散睡意,淡淡道:“季岩,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
“我今天到镇上的文渊书院找工作,那个院长同意我去书院去当老师,每天早上去,下午就回来。你会反对吗?”
季岩噢了一声,怀疑片刻,镇定道:“你使了什么法子,能让苏文远那个老头,同意了?”
童谣认真看着他,不解:“你认识他?”
“老师没有归乡的时候,就在那里教书,我对那儿,有些了解。那个苏文远不仅死板苛刻,还经常喝花酒找女人,你不害怕?”季岩漫不经心说着,好像习以为常。
“我怕什么?那么多人,他能欺负我去?就算他胆子肥敢动我,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吗?”童谣盯着面色从容的季岩,不依不饶地咕哝。季岩捏了捏她的脸,抿唇一笑:“你这下子,是把我当成免死金牌了?”
“那是。你的光荣事迹,我可都打听过了。我童谣,如今可是曾经的飞虎门老大季岩的女人,身为这黑水镇最大帮派老大的女人,谁敢欺负我。”童谣笑着说,言语里的骄傲张狂,丝毫没有掩饰。“说真的,你介意,我出去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