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抽了口凉气,苦笑:“你这人真狠,真能下得去手,你就不怕把我整残废了。”
“残废了更好,省的你天天仗着体力比我好,天天欺负我!”
“我哪有天天欺负你?一天都没有,好吗?”
“……”童谣踹他一脚,没踹着:“你再惹我,我就往你的饭菜里,下耗子药!”
男人挑眉:“你舍得么?”
“男人嘛,没了一个,还可以再找!我怎么不舍得!我明天就去买耗子药,我要把你当成小白鼠一样,给毒死!”童谣鼓着脸,生起气来,脑子压根不转,光是图嘴上痛快了,自己说什么都没记得。
季岩扣着她的小手,目光灼灼,如火在烧:“我跟沈碧,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过越界的男女关系。我们是清白的。”
他们是清白的?
童谣昂起头,将眼泪逼回去,还是没有从憋屈的情绪中缓过来:“……”
季岩无奈叹了声,他的话在她耳边呢喃:“你宁肯相信一个喜欢嚼舌根的八卦妇人的话,也不肯相信我吗?之前,是谁说要好好跟我过一辈子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的能耐这么行,你完全可以编造一个故事出来唬我,我道行不够你行,这也是真的。”
童谣抓着他的手,力气稍稍轻了点,心里堵着的地方,也没那么难受。
季岩反握住她的手,眉目温润:“你想听我和她的事情吗?”
童谣沉默了两秒,扭过头,死活拉不下脸来:“我不想。你爱说给谁听,就说给谁听,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季岩摸着她的头发,低下头在她的脸颊落下个吻,童谣擦着他吻过的地方,以此来表示对他的不满。季岩笑了笑,思绪回到年少的那段日子:“沈碧原本不叫沈碧,她的全名叫赵茹,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被沈家捡回来才养着的。一个收养的孩子,在家里会遇到什么样的待遇,看她被嫁给薛锦辉,没有利用价值之后,被赶出家门就看得出来了。”
童谣听着听着,姿势由防守,变成瘫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胸口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季岩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小猫儿,嗓音有点喑哑:“我是喜欢她,我喜欢她的清高,我喜欢她的骄傲,我喜欢她的小性子,哪怕生长在一个受排斥的环境,她依然像一株野草,开出野玫瑰的绚烂姿态来。我对她的喜欢,一切都源于我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
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她小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的。她小的时候特别听话,胆子特别小,个子也特别小,有事没事就喜欢跟在我的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叫哥哥哥哥,但笑起来的时候,又像个无忧无虑的天使。”
童谣抓着他的衣服,仰起头,不满:“你别骗我,我看得出来,沈碧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妹妹看哥哥的眼神,更像是恋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