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季岩伏在童谣的头顶,缓缓喘气。
童谣捶他胸口,笑着哭:“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我讨厌死你了!”
“怎么个讨厌法?”
“你说呢?”童谣瞪着他,眼睛里冒着火。
季岩抓住她软绵绵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调笑道:“要不,下次我轻点。”
轻点……
童谣无语,不管动作是轻是重,难受地、折磨地都是她。
“你还说,你还笑我!”童谣爬到他胸口上,坦诚地望着他,目光犀利直白。季岩搂住她的腰,“怎么?这是事实啊,你不知道吗?”
“……”
“话说,杨子贤第二个孩子快出生了,莫安平那个臭小子的媳妇也已经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有动静呢?”
“我不知道,他来就来,不来我也不着急。”
童谣对小孩儿,不喜欢,每次一听见小孩儿的哭声,她就头疼到炸裂。
季岩搂着童谣,眼眸如星辰微亮,童谣在他胸口蹭了蹭,他道:“你说,是不是你相公我不够卖力,所以才没有孩子啊?嗯?”
不够卖力?
还不够卖力?
从圆房到现在,就十来天,这十来天,有多少个晚上,她是清闲的,有多少个晚上,她被他弄得哭?
“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童谣气地想打他,季岩抿唇一笑,“我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不够卖力呢?”他摸着她的肚子,“指不定,那个小家伙就在来的路上了呢?”
可能在路上
也可能不在路上
怀孕得一个多月后才会有反应的吧。
童谣问他:“季岩,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孩儿,两个女儿最好。”季岩一口咬定,没有一点的犹豫。童谣愣了愣,嘴角露出笑:“你不喜欢儿子?儿子能传宗接代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没有生到儿子忧心?”
“儿子有什么好?女儿才好,女儿也可以传宗接代。她小的时候白白嫩嫩,可爱的不得了,长大了,跟她娘一样,美丽大方,多好?看着都开心,哪像儿子,就一调皮精,捣蛋鬼。”季岩仰头闷笑,脑海里已经开始联想,自己女儿天天跟在自己身边,叫爹的场景。
“你这重女轻男的思想,很严重,得改改。”
“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这样可以吗?”
“你做得到才好,说着不管用,睡觉吧,我困了。”
“嗯,睡吧。”
童谣紧紧地抱着他,怀抱都是他的温度,暖暖地,很舒适,让人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迎接好梦的到来。
第二天清早,童谣去洗衣服,去到那儿时,红杏刚好离开,只剩张丽丽一个人在那儿。
张丽丽瞥见童谣,笑道:“嫂子,你来了,今儿个又漂亮了。”
“哪有。”童谣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生怕自己被人看出点什么。“你身子还好吧,难受吗?”
“我啊,我还好,上一次,经过红杏姐的开导,我想明白了,心里就没有那么堵的了。”张丽丽大方一笑,丝毫不做作忸怩,“只是,苦了红杏嫂子了。”
苦了红杏嫂子?
“红杏怎么了?”童谣纳闷,“昨天晚上,见她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我经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听见她那个大姑子,在数落红杏姐,骂红杏姐不孝顺,趁杨子贤大哥不在家的时候,苛刻老人家,你说,这种话气不气?”
张丽丽愤愤道。
“还有啊,红杏姐的待人处事,整个桃花村都是出了名的好,杨子贤大哥一年里,有多少天是在家的?这家里大大小小的活计,都是她一个人打理过来,现如今,还要挺着个大肚子,照顾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儿,她怎么能这样说她呢?真是站着不腰疼!实在是太气人啊!”
童谣皱起眉头,“我下午过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能让红杏这么欺负。”
“哎,嫂子,别别别,刚才红杏姐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的,我嘴巴大,藏不住事儿。”
“红杏和娘家关系不好,平时就是和我们几个姐妹走动的多一点,我们不给她撑腰,不得让人欺负了去?再说了,那个是事实嘛?你自己也不相信了,对吧。”
张丽丽紧张兮兮的,“嫂子,红杏姐说了,她大姑子住了一两天,就走了。她忍一时,换来太平也没什么,她不想和大姑子和婆婆关系不好,这样,以后就更加难处,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免得越搅越混。”
童谣抽着丝丝凉气,红杏那样委屈求全,何苦呢?
张丽丽默默的洗着衣服,纠结了半会儿,在走之前,认真地看着童谣:“嫂子,我觉得红杏姐家可能要出大问题了。”
“出大问题?怎么回事儿?”童谣又是皱眉。
张丽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捂着嘴对童谣说:“上一回,我带着吃的到山上,去见我们家男人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杨子贤,和一个女的拉拉扯扯的咧。嫂子,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你一定想不到那个女人,太过分了!”
童谣听到张丽丽这么说,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浮现了廖水仙那张柔柔弱弱的脸,她捏紧拳头:“那个女人,是廖水仙吗?”
“呀!嫂子,你也知道啊!”张丽丽激动不已,“我那天就看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地走进小树林里头,我一时好奇,偷偷跟了上去,本来不相信他们有什么牵扯的,毕竟红杏姐不欠他们什么,还待那个廖水仙那么好。可是,我跟上去的时候,没过一会儿,那浪蹄子的骚叫声就传了出来,叫的跟只发情的猫儿一样,可把我给恶心坏了,平日里装的可怜兮兮的一副寡妇样儿,荡起来一点都不差青楼那些女人。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一直不敢说出来,红杏姐还大着肚子,我怕吓着她。”
童谣脑子嗡的一声,一想到红杏待在家里,伺候老的,教育小的,肚子里还怀着个,就难受:“杨子贤真的做了这么畜生的事情?”
“千真万确啊!这种事儿,我能乱说呀!”
“红杏,你告诉她了吗?”
“没……没,我就是因为不敢,憋的又难受,才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