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迷迷糊糊，季岩拂过她的后背，气息在她的鼻尖徘徊：“童谣，你说好不好？”

她道：“嗯……都听你的！”

“不，大事可以听我的，小事我可以听你的，好不好？”季岩低头看着半睡半醒的人，月光爬上她的脸颊，睫毛像是挂着珠串一样，晶莹剔透。

他忍不住，悄悄在她的额头吻了吻。

“季岩……别…这样…”童谣在他怀里挣扎了几许，痒得很，季岩闷笑，扣住她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了她的芳唇。

童谣闷哼一声，慢慢迎合他的攻势，他的亲吻温柔而炽烈，从额头落到鼻尖，落到唇角，下巴，锁骨，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开胸前的衣襟。

胸前一凉，童谣顿住，季岩的眼光深沉火热，她被他看的呼吸一紧，难受地拱起身子，挺起傲然。“你这个人真是讨厌。”

“你喜欢的。”季岩的手掌轻轻裹住一只，慢慢揉捏起来，呼吸重起来，某处的反应跟着上来，童谣嗯哼一声，他低声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多久没有做了？”

“我不知道，你说……”

“要不，我们算一下？”某人调笑，童谣死活摇摇头。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最后一次，是在天泉宫那儿，一共两晚，几次？嗯？小样儿，脸都红了，你一定记得。”

“不记得！季岩，你个混蛋！”童谣咬住唇，埋怨地看着他，季岩埋进她的胸口，舌尖掠过顶尖的蓓蕾，女人身子颤栗，全身软乎乎的。“……唔……”

童谣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不知所措，“季岩，大夫说过，刚开始的三个月不宜行房。”

“我就是大夫。”季岩轻轻一咬，再次抬头，锁住她红肿的唇，缠绵一会儿，童谣直到呼吸不过来，他才放过她，躺在身侧：“这种日子真是折磨。”

童谣不敢靠近他，轻声试探道：“要不，我帮你？”

“帮我？”季岩侧头，望着童谣难得一见的天真无邪，抿唇一笑：“娘子，你不知道，你帮多了，为夫很容易……的？”

季岩说完，童谣的脸色又红了半圈，翻身背对着他：“那你到对面房去睡好了，我不在旁边，你就不会控制不住了。”

男人靠过来，手环过她的纤细腰肢儿，指尖在肚脐眼那儿打转：“我又不是畜生，更加不是禽兽，为了孩子，我这个做爹的，怎么着也得忍住的不是？”

童谣淡笑，微微点头，忽而，男人靠在她耳边，呼着暧昧的热气：“大夫说，待孩子稳定了之后，还是可以做的。”

童谣大囧，某人说完还故意咬了耳垂，童谣伸手推他，娇嗔笑道：“我要和你分房睡。”

“我不要。”季岩耍流氓地探进她的衣服去，全身摸了个变，“暖香在怀，傻子才会和你分房睡。”

“你就是个傻子。”

“那你嫁了个傻子，你也是个傻子。”

“你骂我！孩子，你爹骂你娘亲。”

“娘子，为夫知道错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外头飘着鹅毛大雪，童谣待在被窝里赖床，季岩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很晚了，该起床了。”

“冷。”

“我知道，你呆在这儿继续睡，我出去做早餐，总不能大家都饿着吧，你说是不是？”季岩拿开她的手，她整个人又黏上来，不依不饶道：“不走，你走了，被窝就冷了。”

季岩拗不过童谣，又陪着她，待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等到她昏昏睡过去，才偷偷起床做了早饭。

童谣被路人的吵闹声弄醒，不情不愿爬起床，才发现季岩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她端着季岩给的热水炉，不好意思道：“相公，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娶我啊？”

季岩皱眉。“为什么？”

“你看别人家的媳妇，都是把相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哪像你，娶了我这个懒鬼回家，什么都不做，还要连累你？”

季岩闷声道：“我喜欢，我乐意，就是要这样宠着你，让你什么都做不了，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

黑水镇一到冬日，基本上，农活就已经做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到年前的一个月，都是没有什么事情做。

今天大雪封路，季岩要和村子里的男人一起，出镇去买碳。童谣目送季岩离去，一个人撑着已经鼓起的肚子，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晒晒太阳，听一听老人家说过去的事情。

只是，她看见了红杏，一个人静静坐在太阳底下，额头上帮着一条红带，身子裹得也是跟个球一样，她看着虎子埋在雪堆里，玩的不亦乐乎，嘴角才微微上扬。

童谣漫步走过去，有些兴奋：“红杏，终于见到你出门了，前些日子我没有去看你，你会怪我吗？”

红杏瞧见童谣大着的肚子，微微一笑，站起来迎童谣，提醒道：“你小心一点，都是当妈的人了，还不知道小心一点。可别摔着了肚子里的小宝贝。”

童谣无所谓的摇摇头，笑了笑：“哪儿能这么娇气啊！”

“童谣，看见你有了孩子，我真是高兴，你和季岩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一个家庭，不仅有夫妻，还要有孩子这才算是完整的。”

童谣认同的点点头，握着红杏冷冰冰的手：“你和杨子贤，怎么样了？还好吗？你有什么打算？”

红杏挤出一丝笑容，淡淡道：“我没什么打算，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的下落？”

贱人？

“廖水仙吗？”童谣眼神一暗，“不知道。你问她做什么？”

“这样的天气，那个女人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

“你还要可怜她？”

“没有。我不是可怜她，我是可怜玉琦那个孩子，跟着她那个不着边的母亲，苦了那个孩子了。”红杏平静说道，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真是个好人，可惜，老天爷没有眼睛。”

“童谣，你放心，我红杏不会垮掉的，我是一个母亲，我就算不为我自己，我也要为虎子，为这个家，好好地努力地生活下去，杨子贤怎样我不管。我要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都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