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住月亮,天空顿时没了星光,风云变幻的乌云和时不时亮起的闪电,就像黑云压城城欲摧,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了压抑沉闷的环境里。
季岩坐在桌案旁,听着轰隆隆的雷声,陷入沉思,沉默半许,他沉声道:
“飞鹰。”
季岩听到童博明的话语,眉梢微挑,最近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大人请讲。”
站在一旁的飞鹰,偏过头,恭敬说道:“大人。”
“最近,有没有什么头绪?”
“大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小的们还在尽力的寻找中。”
“加大力度,找到人为止,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大人,童老爷派人来,说要请您到醉仙居一聚。”
这个时候,醉仙居?
“天哪,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啊!我这才出一次门,你就这么关照我?”童谣坐在屋檐底下,看着头顶的倾盆大雨,越等越烦躁。“还要下多久呢?”
“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女孩儿走过来,惊奇看着童瑶。
童谣僵住身体,看向她,“我出来买点药,没有伞,被困在这儿了。”
“原来是这般啊,来,这把伞给你吧。”
天?
童谣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目光,眨眨眼:“你不用吗?”
“我到家了,这里是我家。对了,你可要小心一点,刚才有个浑身湿透的疯子,满大街走,你可要小心点,别碰上他。”
童博明挑眉,事情似乎过于顺利:“我在长安城,认识一个富商,他的生意遍布全国,家中财富说是富可敌国,也未可知。更为有趣的是,他想跟季大人做一笔生意。”
“我是一个仕,不是商,难不成,他一个富商还想借我这个县丞买个乌纱帽戴戴?”
季岩风趣地说着。
童博明嘴角抽抽,神采奕奕望着冷脸的季岩,继续深入诱惑道:“你虽不是商,但是,你掌管着黑水镇的土地使用权啊。那个富商的意思是,想要买下整个黑水镇的土地,他来种植粮食并卖出去。你要知道,他的生意遍布全国,他一旦掌控了整个全国的粮食交易,这粮食的价值到底值多少,就由他说了算了,那到时候,这黑水镇百姓的腰包,能多满就有多满啊。”
狐狸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此事非同小可,季岩斗胆一问,我能和那位富商见一面吗?”
季岩沉静从容望着童博明,假装处于劣势做出恳求。
童博明见季岩并没有强烈的反抗,便应允了几日之后,便约人前来见面。两人畅谈了一小会儿,童博明便打道回府。
季岩看着老头子消失的方向,放下茶盏,眼神阴暗:“飞鹰,派几个人跟着他,看看他最近到底有什么计划。”
飞鹰闷声不响点了头,马上派人前去跟踪。
深夜的醉仙居,不似白天那么热闹,偌大的店里,前台的小二在打瞌睡,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喝酒聊天,季岩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深邃的目光望向电闪雷鸣的窗外,豆大的雨珠打落在窗沿上,溅起的水花四溅,窗下湿哒哒的一片。
“大人,要小的再给您送一壶茶来吗?”
茶?
季岩看久了窗外四散躲雨的人群,眨了下眼,“不要茶,来壶酒。”
“哎呀,真是没想到,我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个大忙人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盘山虎一屁股坐下来,两只眼睛灰溜溜盯着季岩。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也学我一样,夜不归宿了?你女儿呢?你们家那个小魔王呢?你不管了?”
季岩白了盘山虎一眼,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装你那当官的调调呢?咱们好歹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好好说话,不好么?”
盘山虎无奈控诉,待小二端了一壶酒上来,盘山虎眼睛瞪大,戏谑看向季岩:“怎么?这大晚上的,下着大雨,你一个人落寞地在这儿喝酒,真是挺可怜的啊。”
季岩自斟自饮了一杯,看向他,挑衅道:“怎么?有没有兴趣,来一杯!”
“我告诉你,黑水镇一直民风淳朴,从来没有出现过偷鸡摸狗等下作的事情。你要是敢伤害我,你一定逃不走的!季大人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的!!?!!!!!他是我们的靠山!!!!他会保护我们!!!!!!你休想伤害我!!!!!!”
女人装腔作势地乱骂了一通,见男人没有纠缠,便握着伞匆匆离开。
“呵呵。”
季岩冷笑了两声,微微仰起头,任由雨珠打落在他的脸上,静默了片刻,冷冷质疑道。
“靠山?保护?”
他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别人?
可笑,可悲啊!
季岩自嘲一笑,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游荡在街上。
黑夜无光,他全身湿透了,基本没人认出他就是季大人,只知道这是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
季岩静静走着,眼睛扫过每一条街道,每一条小巷,拼尽全力去找他想要找的人,越是找不到,内心就越强烈,越渴望见到她。
几番挣扎,最后,所有爱而不得的欲望,化成了一腔暴怒。
男人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坚硬的墙上,高大的身子靠着墙壁,无力垂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地,发梢滴着水珠,手垂落在膝盖上,新鲜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
“天哪,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啊!我这才出一次门,你就这么关照我?”童谣坐在屋檐底下,看着头顶的倾盆大雨,越等越烦躁。“还要下多久呢?”
“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女孩儿走过来,惊奇看着童瑶。
童谣僵住身体,看向她,“我出来买点药,没有伞,被困在这儿了。”
“原来是这般啊,来,这把伞给你吧。”
天?
童谣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目光,眨眨眼:“你不用吗?”
“我到家了,这里是我家。对了,你可要小心一点,刚才有个浑身湿透的疯子,满大街走,你可要小心点,别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