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得见蒙古两个护国法师出手相较,故纷纷乱作一团。
欧阳克又朝郭靖出手,逼他交出起死秘籍,郭靖自是不能相允,故运起掌力与之相较。
欧阳锋又继续和洪七公缠斗在一起,洪七公道:“老毒物,你有玩没玩,我徒儿救你侄儿,你......你还缠着他做什么?做人怎么......怎么能一点底线都没有?”
欧阳锋道:“只要他把起死秘籍交给老夫,老夫发誓,从此不再相扰。”
洪七公道:“我徒儿都说了,你......你们要了那秘籍也没什么用,只有靖儿方能施展开起死秘籍救人。”
欧阳锋询问:“为......为什么?”
洪七公呵声一笑,道:“我徒儿没说,老叫化也没问,如何得知?”
欧阳锋哼一声,道:“你们又骗老夫,老夫不会再上当。”
洪七公道:“那今日咱们就把华山上未打完的架给打完罢!”
随即,洪七公与欧阳锋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锋相斗,没过一会,又交打了近一千招,原来,洪七公自华山二次论剑后武力又更胜之前一筹,再加上早前已琢磨出欧阳锋倒行逆施法门之漏洞,故眼下洪七公与欧阳锋交打,均未输以对方一招一式,洪七公与欧阳锋双方只有你来我往风水轮流转之暂时的优劣势,看他二人激斗、出招、化招的样子,没有五千招是不能看出绝对胜负的。
那边黄蓉跟李玑与尉迟野交打一会,得知他二人功夫高深,内力醇厚,黄蓉忙叫周伯通上前应付,黄蓉刚脱开手,便见李玑五个徒弟与尉迟野四个徒弟一共九个人上前与她交缠。
站于一旁之蒙古六少纷纷相觑,心下不知道要不要也跟着他们缠斗一番。
众人正斗得激烈,拖雷大气一叹,挥手叫住众人,紧接着,在场众人又分站三营。
郭靖向李玑道:“李玑国师,您误会了,我们......我们跟这两个恶人,不是一起的。”他指着欧阳锋和欧阳克,再道,“是他们先大打出手。”
黄蓉指着欧阳锋与欧阳克,向李玑道:“这两个人,一个是西毒,是老毒物,一个是小毒物,他二人是毒蛇、毒虫、毒心肝,李玑国师焉能把我们和他们扯在一块儿?”
李玑闭目养了一会神,自道:“也罢,你们走罢,老夫不拦你们了。”
身旁尉迟野自刚才与周伯通交手,便于心道:这个老头子是何方神圣?他不仅毫不费心地能以双拳四腿与他二人交斗,还能在交打间大占上风,我......我们两个堂堂蒙古勇士亲封的护法国师,竟奈他不得,看来眼下只能先把他们放回,他日再找他们一较高下了。
周伯通朝李玑和尉迟野扬手作势再战,讥笑道:“还来嘛?还来嘛?老顽童打扁你们两个。”随即挥手仰天大叫,“切!”
欧阳锋与欧阳克见蒙古众人与洪七公、周伯通、靖、蓉四人不再激斗,故又不再相斗,心道:今日暂且收手,他日再寻时机抢夺起死秘籍。
拖雷自身旁一侍卫手中取来一小木盒,缓步走至郭靖跟前,笑了一笑,道:“郭靖安答,你们走罢,这个,我送你了。”
郭靖接过小木盒,打开一看,竟是和七星玉石长得愈加相像的好大一块玉石。
原来,拖雷得蒙古巧匠自天玑陨石处掘出天玑陨石余下之精华,这块玉石即是天玑玉石,可看着却比真正的天玑玉石大出不少,郭靖忙伸手以大拇指和食指给大玉石测量,心知这块玉石近似有三个真正的天玑玉石那么大,心道:这么说,他又可以多救三个人啦?原本打算取到余下四套心法救回曲、陈、梅、武四个师哥师姐。这下好了,又得多救回三人,那么救谁呢?他自问。
拖雷压根不知道这颗大玉石有何作用,他将这颗大玉石送予郭靖,寓意他与郭靖的安答情分永不见失,望其安好。
周伯通闲得不耐烦,忙道:“快点啦,快点啦,天黑啦,现在赶路,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镇休息,咱们还有最后两件事情要做呢!”
洪七公、周伯通、靖、蓉四人悠悠离去,向南前行,欧阳锋与欧阳克父子二人心心念念想要救回欧阳克母亲,故尾随他四人,心道:你们不帮我二人救人,我二人便跟着你们走到天涯海角。
蒙古众人,包括华筝与忽必烈一齐目送洪七公、周伯通、靖、蓉四人,自然地,也跟着被迫地目送欧阳锋与欧阳克父子。
靖、蓉、洪七公与周伯通四人往吐蕃境内赶路,行至黄昏仍未得见有任何城镇小村歇脚,眼见天色渐暗,故打算于途中树丛一处宽敞之地停下休息。靖、蓉二人自告奋勇在树丛中寻猎,洪七公和周伯通负责准备柴火。说来也奇,这片树丛附近正巧有一条小溪,想来,他四人的用水是不用愁了。
夜色愈加暗沉,洪七公和周伯通没一会便把一捆两捆的干木柴准备好,就等着靖、蓉二人寻来的猎物为之生火。
靖、蓉二人自方才手拉手轻轻摇晃步入林中深处欲寻猎物之时,虽远离马车,行进丛林深处,与山间猎物越发相近,但他二人寻猎之初衷却越发不知消逝何处,走着走着,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月明看岭树,风静听溪流。丛林深处除却虫鸟嘤叫,便已是万籁俱寂,若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声,那便是附近那潺潺的、悄悄荡漾在靖、蓉二人心间的小小溪流声。靖、蓉二人忽地又再向前迈两步,进而,地面上又多传来一些带着细碎沙子、残叶与脚步一齐演奏的细碎的小小交响乐。
丛林四周涤荡着细细碎碎的轻声音乐,郭靖忽地轻拽住黄蓉小手令其止步,随即两手将黄蓉揽近倾身向前与之亲吻。
寻一间隙,黄蓉发出又轻又低,低得几乎不能听见的声音,道:“靖哥哥,咱们还没有找到吃的呢。”声音极轻极低,若不是与郭靖前额相靠,恐不能让他听见。
郭靖同样发出细细碎碎的轻声:“可,我很想很想......再亲一亲你。”说罢,不由得抿两下干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