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云脸色倏地一变，蓬莱藏宝阁的秘密，可能就是因为那副画？

白华继续道：“那画上女子的眉目，脸庞与师姐在相似不过了。”

他回忆起看到那副画时的震撼，那女子一身白衣，高高地挂在藏宝阁的最中央，言笑晏晏，就像活生生地在你面前一样。

年景云看着他的眼睛道：“玄灵？”

白华握着发烫的茶杯点点头：“是，可是我十分肯定，那画的不是师姐。”

年景云微微吸了口气，他可以轻，易地听到自己跳动的心脏：“是谁。”

白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曾经怀疑过是师姐的母妃，后来特意去南海看过，不像。”

年景云微微皱了眉头，不是南海王妃，不是玄灵，那也更不可能是鲛鲛。

若是是鲛鲛的可能性大些，恐怕蓬莱当初选中的就会是鲛鲛了。

他皱眉道：“后来呢？”

白华手指微微一紧，看着远处的凤仪宫道：“后来被师尊发现了，在水牢关了很长一段日子。”

他举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这次没有被烫到，满口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又香又苦，就像那段又苦又甜的日子一样。

年景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蓬莱就因为他私自进了藏宝阁就把他关进水牢还把他赶出师门了，不至于吧，他身份毕竟是不同的，蓬莱把人关在水牢已经算非常越界了啊……

“……”

他顿了顿又道：“那画是有落款的。”

周围空气突然静了几分，年景云抬眼道：“荷华。”

白华点点头道：“是。”

年景云忽然心里松了口气，画上的女子和鲛鲛相似，这是那日荷华没有直接动她的原因，是不是就意味着，鲛鲛是不会有危险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蓬莱为什么把荷华的画藏起来？”

枝头的黄鹂鸟叫得更悦耳了，白华端起茶壶给年景云添上茶，道：“谁知道蓬莱那群老东西心里怎么想的。”

顿了顿他又道：“人间那个，你今日就要下去瞧瞧吗？”

年景云点点头，鲛鲛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危险，鬼一他们不日就会上天保护她，还有聚魂戒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白华撇了撇嘴：“我更喜欢玄鲛公主。”

年景云有些莫名地看他：“什么？”

他咬了咬嘴唇然后道：“冥后只能有一个人，可是看起来师兄似乎更喜欢人间那个。”

年景云听了他这话忽然眸子含笑：“你操心的事太多了。”

白华点点头：“确实是我多事了，不过师兄若是不喜欢玄鲛公主，就别这样，又是送衣服又是摘星星的，平白叫人误会。”

他手上摸索着茶壶的把儿，里面的茶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茶壶有些温温热热的，质地是磨砂面儿，摸起来甚是舒服。

最讨厌这种不喜欢别人还各种示好的人了，白华不经意翻个白眼。

这种人还是自己师兄，真是让人讨厌。

枝头有片花瓣悠悠地落下来，落在年景云的茶杯里，他目光有些柔和：“误会什么？”

白华刚想开口骂他，就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她本来就是我唯一的冥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