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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下了大雨,就在长歌他们走后不久,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转瞬之间,雨幕外的那条路已经模糊不清。
池墨靠在墙壁上,没发现自己浑身冰冷,身体都在颤抖,白素梅和白银一起出来的时候。
她想上前去劝儿子,别为那样的女人伤心,这根本不值得。
可白银却拦住她。
片刻后白银上前,站在他身旁轻轻地叹口气:“少爷下雨了,你穿的太薄了,站的太久会感冒,还是先进屋吧。”
身边有人说话,池墨这才回过神来,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着那一雨幕,双目中麻木茫然,缓缓的转过身,进屋上了楼。
回到卧室关好门,他目光不自然的便落在床头的位置,那里摆着长歌的照片,他缓缓的走过去坐下,将那照片拿起来捧在手心,看着那照片上的笑容,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可笑过之后,便是满心的孤寂和荒凉,他看着她笑容,忽然觉得刺眼,刺的眼睛疼,想要流泪。
他急忙将那照片扔进抽屉里合上。
目光又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无名指上的闪闪发光的戒指,是当初跟她求婚时定做的。
他们两个一人一个。
他看着那戒指,眼眶忽然湿了,一滴泪落在那戒指上,滚烫滚烫的,烫得人很痛,连心都抽了。
他又把那戒指取下来,扔进抽屉里,上了锁。他看着那抽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自己恐惧的东西都被锁了起来,他缓缓的躺下抱住头,阻隔那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啪啪声,告诉自己沈长歌已经走了,她那样绝情的离开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
来了……
她会属于别的男人,将来还会和别的男人一起生个孩子,她会忘了自己和州州,忘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这里,心便一阵阵的抽痛的,他简直不能呼吸,床单什么时候湿了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夜过去,他更后悔了。
一早醒了,他还没出去,便听到楼下有声音。
“快!给我把那个贱女人用过的东西都给烧了,烧干净!”
“把她住过的房间给我消毒杀菌锁上,不许任何人给我进去!”
他起身,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熊熊燃烧的烈火中,长歌穿过的那些衣服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升腾起丝丝烟雾。
他想下去阻止妈妈,可又想着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呢?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反正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州州进来的声音他没有听见,等他发觉的时候,小家伙怀里抱着和她妈妈一样的人偶哭红了双眼,站在他身边,和他一样,看着楼下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哭的很伤心,不停的啜泣着,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眼中满是泪光。
池墨心一酸,想起那一年,他哭着闹着要妈妈,大雪天做了一个和长歌一模一样的雪人,他抱着那雪人喊妈妈,叫妈妈回来……
他满心酸涩的弯腰,将州州抱起来,回到床上,不让他看到楼下的大火。
州州坐在他怀里,怀里抱着妈妈的人偶,他小脸贴在那上面,哭着问:“爸爸,奶奶说妈妈走了,她不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他眼眶发烫,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问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更加的抱紧他,喉间哽咽,后悔自己昨晚为什么没能……留下她……
可即便留下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两个如今的感情,便像是那一面碎裂的镜子,无论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从前了。
医院里,杨文翰躺在床上,肺部因为猛烈的撞击而出了血,正在打着吊水,他的旁边还有一张床,上面躺的是长歌。
那一晚,她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惊吓和伤心攻陷了她本就羸弱的精神,那冰冷刺骨的夜风又吹到了她的身体,内外交困,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住这样的打击。
那一晚,杨文翰忍着肺部的剧痛,一边咳血一边将她拖到了车上,拉回医院。
他连夜做了一个小手术,从手术室里出来麻药过去之后,就强撑着来长歌的病房,她高烧不退,浑身颤抖,病痛像山一样压倒了她瘦弱的躯体。
她连着高烧了三天,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第四天才悠悠的睁开眼,一睁开眼,便看见杨文翰在自己面前,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欣喜的情绪,在她面前落了泪。
她虚弱的冲他笑笑,抬起手想去给他擦泪,他却急忙尴尬的转过身,片刻后,红着一双眼转过身来对她说:“你终于醒了,要是再烧下去不醒,我真的怕你会不会烧傻了……”
长歌好几天水米不进,全靠吊水撑着,此刻刚醒,只觉得浑身无力,哪哪都不舒服,嗓子也嘶哑干疼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张了张唇。
杨文翰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用勺子一点一点的送进她的口中,看着她唇有了些红润,这才笑着说:“你躺了好几天,什么也没吃,我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饿,但是别着急,先喝点水。”
长歌点点头,喝了小半杯水,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这才尝试着开口:“你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事?”
她声音很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听,可杨文翰却为此而满心的欢喜高兴,连连摇头:“只是肺部有些血管破裂,回来之后做了一个微创手术,当天就下床了,没事的别担心我,倒是你……”
杨文翰说着,看她躺了几天,头发凌乱,有些都打结了,轻轻的将她身子扶起来,在她身后靠了被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梳子,温柔的坐在她身后说:“你头发都打结了,我来帮你梳。”
长歌点点头,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感觉他给自己梳头的动作十分的温柔仔细,一点也没扯疼她,她不禁笑:“最近头发掉的很多,若是再这么掉下去,指不定再过两个月就变成光头不用梳头了……”杨文翰听见她这么说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片刻后才再次动起来,“跟你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配型吧,昏迷的时候你做了几项检查,身体里的白细胞越来越多,若是再不配型做手术,就这么拖下去我怕…
…”
长歌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微颤,似乎带着些哽咽,她回眸去看银边眼镜下他的一双眼,红红的泛着些水光,这一刻她的心彻底痛了!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他这样一个真心为自己着想的朋友?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他却为自己而哭了……
长歌觉得很对不起他,因为自己他挨了打,受了伤,都是被池墨……他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样的……
自己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对不起文翰,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
他突然转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捂住她的嘴,看着她一双发红的眼,笑着道:“你刚醒身子还虚,情绪不能这么激动。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我的心,你知道的……”
他说着,掏出手机放在她掌心:“给你家人打电话吧!”他说完便出去了,给她足够的空间。
长歌却看着那手机,犹豫了片刻,才拨通了那一串她这两年来从未遗忘过的号码。“嘟嘟嘟……”电话未接通的声音一直响着,就在他失落想要挂掉的时候,那头接通了,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