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妈妈没事……”段溪急促的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给霍达扮了个不太好看的笑脸。
她深知霍达这个孩子生性敏感,所以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流眼泪,今天这是怎么了?在美国的时候,比今天更难听的话也有人说过,为何她当初就没有哭过,今天却哭了呢?
至少,她知道了,对面新搬来的邻居并不是霍子枫,那手里的这盆盆栽,究竟是谁送的呢?
……
“谁让你叫她‘单亲妈妈’的?”对面的公寓里,响起了男人愤怒的指责声。
妙龄女郎的手腕被男人强壮有力的大掌钳制住,本来骄傲、张扬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先生,对不起,不是你说的,要我把话讲的狠一些、不用客气的吗?”
“我只是让你对她讲话不用客气,可没有要你叫她‘单亲妈妈’,你只需要让她生气、而不能让她伤心,办事不利,拿上你的钱,滚蛋!”长相俊秀、身材伟安的男人将手上的银行卡递到妙龄女郎的手中,接着扔开了她。
“……”妙龄女郎接过男人手上的银行卡,一脸不悦的走出了公寓,边走边嘟囔“什么人嘛,明明就是你说的,什么难听说什么,现在又说不能让她伤心,我哪里知道什么话会让她伤心嘛……”
“今天的事,若我在外面听到,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信你就试试!”男人听到了妙龄女郎的嘟囔,没忘记警告了她一句。
……
第二天,是周末,段溪给霍达穿的厚厚的出门了,一路上小家伙欢欣雀跃,笑的不亦乐乎。
本来以为段溪会带着她去游乐场的,谁知只是去了锦绣园附近的咖啡厅里坐上一天,小包子有些无聊,却也没有吵着闹着非要去游乐园玩,因为他听话,知道妈妈心情并不好。
段溪找了咖啡馆的露台上,室内的大飘窗前坐着晒着太阳,十分惬意。
小家伙端坐在她的身边,乖巧又安静,虽然他不知道妈妈在看什么、在等谁,可是他就是愿意这样乖乖的陪伴着她。
下午,罗冬雨带着小家伙去了附近的游乐园,他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妈妈,段溪答应会在咖啡馆里等他们,他们只要回来,就能透过落地飘窗看到她,小家伙欣然答应,高兴的玩去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送完了霍达,罗冬雨急匆匆的会事务所处理突发的棘手案件,段溪带着孩子不方便,就留下来等罗冬雨的电话。
段溪抱着霍达刚刚走进锦绣园小区,突然一台草绿色的跑车呼啸而过,张狂极致得开到公寓楼下。
砰!的一声,花圃边上的白色围栏被撞去好大一块,发出碎裂的动静。
段溪吓的给困倦睡着的霍达带上的帽子,生怕他被吓到。
嚣张的跑车两片蝶翼门打开,穿着一身高端定制款运动装的高帅男人走下车来,脚步踉跄、嘴角挑起邪邪的笑意,离的很远段溪就闻到了很大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