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凉听着梁情愫的问话，淡淡的挑了下眉头，黑漆漆的眼底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定的光芒，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在路灯灯光下显得更加的迷离生动了几分。

季之凉望着梁情愫点了点头，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爱。”

“我爱她，至今从来没有爱一个人会像爱她一样爱。”

季之凉这样很肯定的说着，这样说着，他的眼帘轻轻落下。

而随着季之凉的话，梁情愫的脸色微变了一下，表情颓然的落了落眼皮，“那你恨我吗？”

“要不是我……”梁情愫说到这，季之凉打断了梁情愫的话，突然转过眼盯着梁情愫双眼说:“比起恨，更怨……”梁情愫听着他的话，瞳孔紧缩了一下，脸上流过一抹痛苦。

随后季之凉瞥了瞥眼，看了看远方广场上矗立的大摇摆钟，掀唇又问道:“可是，有用吗？”

“我怨你，还有用吗？”季之凉这么问着又看向梁情愫，忽然，惨然一笑。“如果有用，我就一直怨你呢。”

“可是，没用了啊。任何意义都没有了。”

季之凉自嘲的笑了笑。

梁情愫看见季之凉这样，她的眼底的光跟着颤了颤，忍不住咬了咬唇，身体跟着僵硬起来，放在双腿间的手紧紧的握住，长长的指甲深入掌心。

季之凉看着梁情愫有些苍白的脸颊，眼眸微动动，忽然伸手捧了捧梁情愫的脸颊，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抬了抬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然后，跟她说:“傻瓜。”

“其实，比起恨啊，怨啊，我更愿意记住爱啊。”

“而且，我还有……”说着，季之凉就落下捧着她脸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然后。在手机里翻找了一通，像是找到了，眉眼微动了一下，然后，将自己从手机里找到的拿给梁情愫看。

梁情愫抬着眼皮，看着手机上的人，挑了挑眉头，“照片？”这样问道，然后，停顿下来，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反问了一句:“陆星？”

季之凉点点头。

梁情愫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那个女孩，眉眼淡淡，然后，又问道:“陆星？你们还联系吗？”

梁情愫这么问着，季之凉点点头，勾唇笑了笑，“当然。”

“不过，也不是总联系。前些日子，给她发过一封邮件，她回了。”

“听说在法国读书。”

“还说想要从事模特儿行业什么的。”

梁情愫听着轻声的哦了一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从照片上的人抽离出去，移开双眼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沉思怔神起来，只是，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又难堪了几分。

季之凉看着，叹了叹气，收了手机，看了看天上月亮，然后，打趣的问:“你觉得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大吗？”

季之凉这么伸手戳了戳梁情愫，鼓动着她看月亮。

被他捅鼓的梁情愫跟着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你觉得陆星漂亮还是你漂亮。”

梁情愫听着季之凉的问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呢？”梁情愫没好气反问了一句，把问题又抛给了季之凉。

季之凉听着表情夸张的，用这还用问的表情的看着梁情愫。然后，张开口说:“当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