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咋胡说呢?”
王红霞气急败坏的看着李桂珍,这是想毁了她啊!真后悔过来帮她,惹的自己一身骚。
“红霞,咱们好好求求村长,这点小事还是不要闹到公安哪里,海涛媳妇,你说咋办?我们真的就想要点种子。”
李桂珍阴险的看了王红霞一眼,别看她帮了自己,那也是有私心的,她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现在只有硬拖着她,谁叫她同意报公安了,偷东西要判刑的,她可不想蹲监狱。
另外她还有自私的心理,两家一起赔偿,她能少赔点,就算她王红霞倒霉吧!谁让她没安好心。
刘淑芳看着她们狗咬狗一嘴毛,讽刺的笑意在冰冷的眸底闪过,看向村长时,她硬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说。
“村长,我家男人在勘探队,我也不知道被欺负了该找谁?就求您能帮我们主持公道。”
“村长,我大哥去勘探队了,我娘有病,我妹妹年幼,家里本来日子过的就艰难,还有人在这里落井下石,这次不处理,以后谁都能来欺负俺们一下,日子可怎么过?”
宁海兰看的明白,越发看不起王红霞和李桂珍的为人,说起话来,也很有劲,明摆着是不想就此算了。
李耀祖看了看刘淑芳,见她低头擦着眼泪,明显就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又听到宁海兰的话,他觉得必须给这姑嫂一个交代。
“这样吧!两条路给你们选,一是,每家给海涛媳妇二十块钱,算是赔偿也罢,算是买种子也好,总之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李耀祖的话刚落,李桂珍就喊了一声“二十块钱?就那几穗苞米,值二十块钱吗?”
李桂珍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分明感觉村长这是偏向宁家。
“我家凭啥给二十块钱?我们没拿她一穗苞米,看热闹还赔钱,没天理了,海涛媳妇你怎么不去抢?”
李腊梅的反应比李桂珍还激动,她直接冲着刘淑芳去了。
“村长,您看看,当着您的面就欺负人,这是看我男人没在家,我一个女人好欺负。”
刘淑芳眸色幽深的看了李腊梅一眼,她配合的真好,等的就是这个,转向村长的时候,她哭的更加可怜,话却一句没少说。
第一是说她男人去勘探队,为国家做贡献,第二是说李腊梅欺负人,大伙看的清楚,李腊梅的确是在威胁她。
“第二条路,把你们送公安局,偷盗是犯法的,就算是苞米也不行,人赃俱获,咋也得蹲两年。”
李耀祖咬咬牙,本来想放她们一马,可李桂珍不上道,还在这里叫嚣,大伙看着,他必须杀一儆百,不然以后村里的小偷小摸想象少不了。
“淑芳,海兰,咋回事?”
刘建国背着满满一背篓玉米挤进人群,看到妹妹在哭,焦急的问了句。
“她们俩偷了咱家的苞米,还不肯赔钱。”
宁海兰抢着对丈夫说,刘淑芳此时就是装哭,一句话也不说,看在旁人的眼里,那是太可怜了。
“送公安,咱们村不能容忍这件事。”
“对,我家的玉米也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她们偷去了。”
“村长,别和她们废话,送公安局,判她们的刑。”
大伙开始群情激奋,李桂珍和王红霞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
“别,我......我赔。”
李桂珍一听要判刑,顿时就怂了,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很是不甘心,却又敢怒不敢言,再不敢多说。
“好啊!找公安吧!”
王红霞咬牙抬起头,愤怒的盯着刘淑芳,是她把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地步,她不会让她如意的,这小偷的罪名她必须洗脱。
刘淑芳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暗芒闪动,这女人还挺有刚,这件事是不会判刑的,可却会让她名声扫地,她这是想破釜沉舟。
“王红霞,你想蹲监狱,你自己去,别连累我,就是你给我把风的,说好了,拿完种子两家分,到公安局我也这么说。”
李桂珍一听王红霞非要去公安局,气的破口大骂,她没有孩子,自己可有,蹲了监狱,谁管孩子?
于得水要是不等她,再找一个,有后娘就有后爹,她可不想让孩子受苦。
“你......婶子,你血口喷人。”
王红霞气的眼珠通红,她知道就算是定了偷玉米的罪,就这么两土篮子,根本就判不了刑,反之可以把自己摘干净。
现在好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今天她算是栽了。
“哼,村长,我同意赔钱,一会儿就给宁家送去。”
李桂珍瞪了王红霞一眼,转向村长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讨好,生怕把她送去公安局。
这就是做贼心虚,刘淑芳早就料到会有这结局,擦去眼泪,挑衅的看向王红霞。
偷鸡不成蚀把米,想陷害她,结果把她自己搭里面了,关键是她选择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会有这样的结果,不奇怪。
“你呢?”
李耀祖神情威严的看向王红霞,觉得她比李桂珍还要可恨,有错不认,还在这里负隅顽抗。
“我没做。”
王红霞咬牙坚持着,眼泪在眼圈转,她长得娇柔,再做出这含泪委屈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周围的男人看了不忍心,有心想帮着说两句好话,可女人们都反感王红霞的为人,说起话来一点不客气。
“哼,道德败坏,咱们建国村的风水可不能让这不要脸的女人坏了。”
“就是,结婚了还惦记海涛,不要脸。”
“不知道羞耻,偷了东西还狡辩。”
“给她挂了破鞋游街。”
“打死这不要脸的女人。”
“贼,偷东西,还想偷人的贼。”
不知道谁先向王红霞扔的苞米?有一个开头的,大伙都跟着,苞米劈头盖脸朝着王红霞砸过来。
刘建国护着妹妹和媳妇,躲在一旁,刘淑芳勾起一抹冷笑,看着王红霞被打的东躲西藏,像个过街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