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山灰溜溜的走了,房子再也不敢说拿走,但是离婚是离定了,他家的香烟不能断在他这块。
“杜大姐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留恋,房子你就住着,我不会要的,刚才的话是说给他听呢!”
刘淑芳见杜秋娟愁眉深锁,怕她上火,影响伤口愈合,就笑着劝她。
“淑芳,谢谢你,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了?以后大丫的工资你就扣下,还你的钱。”
杜大姐抬眼看着刘淑芳,心里的感激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欠的恩慢慢还,欠的钱可不能不还。
“行了,我有安排的,你不用担心。”
刘淑芳笑了笑,危难时帮一把是应该的,就像婆婆出事后,于得水和李二婶肯把钱借给她家,那就是拉了一把,等有了钱,她还不是第一时间就还了。
她觉得杜大姐的人品好,有钱一定会还,所以她并不担心。
从杜大姐的病房出来,刘淑芳去了王长友的病房,之前她都是在门口站一下,把饭送给他们就算了。
今天她第一次进了病房,开门一股怪味扑鼻而来,刘淑芳皱眉屏住呼吸。
小小的病房,人太多了,而且有的病房还要在床上拉尿,冬天不能开窗,能没味吗?
进门就感受到一道恨戾的目光,她冷冷的看过去,不出意外就是王长友,她的眉心情不自禁锁起来。
她就奇怪了,这一家人对她的恶意是从哪里来的?
“海涛媳妇来了?”
李老五正在洗脚,看到刘淑芳进门尴尬的擦脚,把鞋穿上。
“李大哥。”
刘淑芳笑了笑,他人还是不错的,热心肠,两家的关系还可以。
“坐,哎呀,这病房也没个坐的地方。”
李老五本来想让刘淑芳坐在他租的小床上,可乱糟糟的被子堆在上面,刘淑芳穿的那么好,一定会嫌弃的。
尴尬的站起来,有心想去把洗脚水倒了,又觉得刘淑芳刚来他就走,不太好。
“没事,我就是说两句话就走,李大哥,你跟我出来一趟。”
刘淑芳淡淡的笑了一下,先迈步朝门外走。
突然感觉到一道劲风,身后传来李老五的喊声:“小心。”
刘淑芳还没反应过来呢!大哥冲过来一把将铁缸子打飞,对着床上的王长友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刘淑芳回头愤怒的瞪着王长友,虽然没被打到,可淋了她一身水,想到是他喝过的,刘淑芳都想吐。
“打死这个坏女人,抢我闺女的男人,不要脸。”
王长友破口大骂,病房里还有其他的病人,和家属,听到他的话,都别有深意的看向刘淑芳。
有个中年妇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男人也被人勾搭了,横眉立目的盯着刘淑芳,直接就开始骂上了:“长得那么狐媚,一看就是狐狸精,勾搭别人的男人,不要脸。”
刘淑芳顿时就怒了,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反驳回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人了?我勾搭你男人了?闭上你的臭嘴得了,你知道什么?他闺女以前和我男人处过对象,听清楚了,没结婚,后来她嫌贫爱富嫁给了城里人,我可是明媒正娶的,她看到我男人去了勘探队,后悔想回来,你听清楚没有?”
刘淑芳毫不客气的骂回去,她可不是任人欺辱不做声的性格,骂完那个女人她又看向王长友。
“自己闺女不要脸,你这个当爹的也跟着不要脸,装鬼到我家吓人,欺负孤儿寡母,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已经报警了,等你出院就得进公安局,帮着闺女抢别人的男人,你还有理了,要不要你的老脸?给你祖宗丢人。”
那女人愕然的瞪着刘淑芳,没想到她看着娇滴滴的,骂起人一点不客气,有心想回骂回去,但看刘淑芳这边人多,她怕挨揍,最后只能哑巴吃黄连,谁叫她嘴欠呢?
后来听到刘淑芳骂王长友,她觉得事情不对,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瞪眼看向王长友,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有心骂他两句,又不甘心帮刘淑芳说话,最后抿着嘴生闷气,不再多嘴。
“你胡说,污蔑我闺女,红霞都让你逼疯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王长友恼羞成怒,抓起身后的枕头砸向刘淑芳,李老五一把将枕头捞在手里,王长友的做法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按住他。
“你老实点,真是不值得可怜,你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大半夜的跑到人家装鬼,我告诉你,就算是打死你都是自找的,活该,好了,海涛媳妇仁义,拿钱送你来医院给你看病,还供你吃喝,你他娘的还像疯狗咬人?”
他是红脸汉子,越骂越生气,最后说话就开始不好听了。
刘淑芳冷冷的看着脸憋的通红,还想挣扎着打自己的王长友。
“李大哥,明天村长来,麻烦您跟他说一声,饭菜我不会再送,还有住院的钱,让王长友尽快还我,这种人死了都不值得可怜,癞皮狗一个。”
刘淑芳气的都忘了自己来的正事了,骂完了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李老五的声音:“海涛媳妇做的对,谁该他的,明天老子也不来伺候了,啥人品这是,比狗都不如。”
病房里的人这次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王长友,爷俩一起上阵抢人家的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王长友听说让他还钱,气焰也没有刚才嚣张了,本来想着自己是被刘淑芳打坏的,他还想讹钱呢!现在人家报警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啥事?
别说刘淑芳,估计村里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回村也没人能看的上他。
可不回去,他能去哪里?
刘淑芳气鼓鼓的走出医院,冷风一吹,才想起来正经事忘了问李老五了,有心返回去,不想看到王长友,也就算了。
“淑芳,别生气了。”
刘建国追出来,他自己也气的不轻,以德报怨没有换来好,还换了一肚子气。
刘淑芳没有回答,环目看向四周,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又来了,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