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我提高音量，抓紧张杨舞子的胳膊。

她像是试图挣脱，却无法挣脱。

“舞子，告诉我！”我缓了声调，“没有解怨续命一说，对不对？”

“我……”

张杨舞子的眼中显出了犹豫，别过脸不看我。

这个表情，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没有解怨续命一说，凌战怎么让我活过来的？张杨舞子，我请你告诉我！”

‘砰’

张杨舞子猛的推开我，瞬间往后闪了好几步。

停下之后，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是！没有解怨续命一说！”张杨舞子压低声音，“你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老大！是老大……”

“凌战怎么了？”我赶紧跑到张杨舞子的跟前。

“是老大用他九生九世的轮回，换来你一世的寿终正寝！”张杨舞子皱眉道。

什么？

是凌战用自己的轮回，换回了我的命？

“老大和鬼王做了交易，以命抵命！”张杨舞子哽咽道。

突然间，我想到鬼差老白跟我说过的话。

他说凌战和阎王一向老死不相往来，可某天他突然主动去找阎王了。

原来，是因为我！

他不想让我死，便用自己的九生九世换我一世的苟且偷生？

为了不让我受之有愧，便编造了解怨续命一说。

只是，想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馈赠。

怪不得，他那么笃定的说一定会离开我。

他明明是喜欢我的却不肯承认，是怕我在面对离别的时候更痛苦。

因为爱，才会痛不欲生。

“这些话，我本不该跟你说的！”张杨舞子轻声道。

“你早该告诉我！”咬了咬唇，我望向张杨舞子。“交换的结果是什么？没了九生九世会怎样？是等到第十世，才能够轮回吗？”

“灰飞烟灭！”张杨舞子从嘴角飘出这么一句。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张家出来的，总之等我回过神天已经快要黑了。

站在马路边，我盯着红绿灯看着它们轮流亮起。

心中，像是被大山压住了一般。

沉重，疼痛。

凌战，你分明是喜欢我的！

冷漠我拒绝我推开我，只是怕我独自承受痛苦。

其实，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很想哭。

害怕，并且无助。

但冷静下来我知道，没有时间让我无助。

因为，我必须想方设法留下凌战。

而这个源头，就是鬼王阎魅。

他能让我活过来，也能让凌战别死。

没错，阎魅！

想到这里，我赶紧掉头。

一溜烟，跑回了张家。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老白。

他拉着两根锁链，上面各自绑着张忠和张母。

老白说过，死人的地方他一定会出现。

“你怎么回来了？”老白脸上布满了焦躁，“你可知你闯祸了！”

说到这里，老白疾步走到我的跟前。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人各有命！张忠本不该现在死，却被你给杀了！现在鬼王正通知鬼差来勾你的魂呢！”

“正好！”我举起双手，“抓我回去！”

“啊？”老白愣住了，“别开玩笑，赶紧跑吧！你和那个警察在一起，我们就不能靠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