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地宫之战(中)
此人不是别人……
竟是宇文季北?
宇文季北!
他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安然无恙。
亏她还想来救他!没想到,他竟与太子是一派的?
那她这自投罗网,是在做些什么?
“你养的宠物,还是很够劲的吗!宇文季北?”太子的淫笑真是不能再下流了,说着还往七溪的脸上摸去。
七溪的麻醉劲儿还没过,根本无力去抵抗太子的触摸。
她一脸的震惊表情,说明了一切……
可宇文季北却像是扑克脸一般,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不是中毒了吗?
他竟安然无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溪的脑子已经很难再转动了,眼前的状况似是将她的意志全部打垮,她究竟相信了些什么……
竟是一直被戏弄吗?
七溪连连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冷静,却仍旧抵不过心里的痛处。
“七溪……”太子忽然将七溪的下颚紧紧扣住,迫使七溪抬头看着他的面庞,恶狠狠的说道:“可真是个好名字……”
“宇文思远,可别弄坏了我的宠物。”宇文季北这话说得波澜不惊,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让七溪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玩物,可扔、可弃、随手都能换的一个玩物。
“可是,我对你的宠物很有兴趣呢?不然,把她给我吧。”太子忽的将嘴凑近七溪的嘴旁,再近一分,就能直接吻上七溪的唇了。
“太子殿下身边美女如云,何必要一个我用过的玩物呢?”宇文季北走上前来,拍着太子的肩膀,两人像哥俩好一般。
七溪死瞪着宇文季北,像是在看此生最大的仇敌一般。
“你用过的?”太子这才将扣住七溪下巴的手松开,七溪连连咳嗽,以呼吸新鲜的空气。
“咳咳……”七溪的视线已经基本恢复,暗暗环顾四周,观察地宫的情况。
没有任何的窗户,周围都挂着阴森恐怖的刑具……
从老虎凳、手指钳,到各类铁针、木乃伊箱……还有许多叫不出来名字的可怕刑具。
还有许多的黑衣侍卫,层层守卫,以七溪一己之力,怕是难以逃出生天。
再闭眼感受这里的气流,许是地底深处,空气的流动很微弱……
主要以蜡烛照明,那必然还是要有通风渠道的。
那说明,自己所在处,已经是地宫的深处,逃出去实属不易,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形式比较好。
“对啊,我用过的。”宇文季北轻蔑的笑着,环抱着手臂而立。
“我怎么听说……你们俩没圆房呢?”太子转而面对宇文季北说道。
果然,之前是小瞧了太子的谋略,他根本不似表面上那么蠢。
不过,也是彼此彼此,宇文季北不也是伪装成了绣花枕头。
“没圆房?”宇文季北发出洪亮的笑声,“我看太子是多想了吧……”
说罢,宇文季北就快步向七溪走了过来。
干什么?
干啥!
七溪连连后退,可也躲不过宇文季北的控制。
七溪被宇文季北抵在了墙上,突如其来的“壁咚”,可把七溪吓坏了。
紧实的身体将七溪牢牢的压在墙上,一分一毫都挪动不了。
“干嘛……”七溪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
接着,就是湿热的嘴唇带有着霸道的男性气息,堵住了七溪的嘴。
“唔唔……”炽热的唇舌也随即喂了进来,在七溪的战场里攻城略地,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惹的七溪身体里似是有着未明的火花,正在蠢蠢欲动。
如此香艳的场面,看得太子很是欢心,连连拍掌,说道:“用不着表演给我看了吧,你用过的东西,我是不稀罕了……”
直至七溪被吻得无法呼吸,宇文季北这才松开了钳制,还意犹未尽的用衣袖抹了下嘴唇。
“你不是不相信吗?”宇文季北笑着说道。
不过,两人间如此侮辱的话语,可说的七溪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当宠物的地步?
当众被人羞辱成这样,七溪紧咬着嘴唇,才意识到刚刚被宇文季北用力的亲吻,已经有些红肿。
“只是亲吻,当然不相信了……”太子揶揄道,他似是在试探宇文季北。
见太子还是半信半疑,宇文季北便转身一把将七溪的外衣撕裂。
“噗呲——”
七溪只剩抹胸的粉色丝绸里衣,以遮盖身材姣好的娇躯,刚准备惊叫,抬头却看得宇文季北使了个眼色。
似是她看错了吗?
宇文季北正要往下继续脱的时候……
蓦地,太子沉声说道:“够了!”
“怎么?不爱看了?”宇文季北也随之停下了动作,他的大手还放在七溪的腰上,能够感受到七溪的身躯正在因寒气而颤抖。
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七溪不能在这里久呆,这里处处都是极寒之铁所铸造的,寒气他可以自由控制气息,但是,七溪不可以……
再这样下去,她的寒毒必然会发作的。
随即,宇文季北将七溪揽入怀中,似是要用自己的体温,为七溪驱散寒气。
此时,必定不能暴露他俩尚未圆房的事实,七溪也勉强依靠在宇文季北的怀里……
还能闻到那皇家淡淡的独特香气……
好像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了……
“把你的小宠物留在这吧,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我就放你们出去。”
太子说罢,坐上了双人抬轿的金质交椅。
上轿子的时候,竟还踩着一位仆人的头。
垫脚仆人是古代里有的,可竟没想到,这太子居然直接踩头……
七溪似是看不得这画面,将头往宇文季北的怀里一躲。
“走吧,放开你的小宠物?”太子在催促宇文季北了……
宇文季北知道此时不能犹豫,便将七溪放开。
可七溪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看似是拉住手,实则是塞了什么东西,还好以这个角度,太子无法看到。
“你早点……回来。”七溪开口说道,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已经冻得有些嘴唇发紫,这里的寒气逼人,寻常人都受不了,更别提七溪还有寒毒在身。
“别担心。”宇文季北听闻七溪的话,眼神微朦,此时说出的话语似水般柔情,“我会回来的。”
那一刻,似是给七溪倾注了半世的温柔,半晌之后,七溪才回过神来。
瞧见自个儿身上,已经披上了宇文季北的外衣,而太子和宇文季北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他若真是太子那派的……
又为何让她呆在这石牢里。
寒意袭来,她的头更是痛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落下了这个毛病。
七溪席地而坐,倚靠在墙上,望着远处唯剩的星星烛火,愁绪万千,哀叹此夜长。
半柱香前……
“宇文季北,我也不跟你绕那些弯弯道道。你骗别人,装作是个绣花枕头也就罢了,我是知道的,你武功很厉害。不过,还有个事情让你失望了,你夫人不在我这里。”太子歪着头,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扳指。
“殿下是如何得知,我还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呢。”宇文季北似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语气则是临阵不乱,一如平常。
“你抱着你夫人去太医院的事儿,已经被传成神话了……从大殿到太医院,少说也得走个……好久?你却只用了半柱香时间。宇文季北,我这才知道你原来这么厉害啊,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前半段说的语气还是极尽和蔼,最后一句话直接是发怒的吼了出来。
震得宇文季北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不好意思,只是不想参与世事而已。况且,那也不是我夫人,一个宠物罢了,女人从来都不是我会去在意的东西。”宇文季北这个理由说的未免太不走心,这让太子的愤怒近乎到达了顶点。
几乎是瞬间,就从交椅上,来到了宇文季北旁边,拽着宇文季北的领子。
尽管宇文季北比他要高一些,可他还是要拽着。
“你知道我让玉素影给你吃的是什么吗?三个时辰内,你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宇文季北,你现在要靠着我活着!我就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活着!”太子这副丧心病狂的嘴脸,若是皇上看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悉听您吩咐。”宇文季北低头说道。
既然七溪不在这里,就很好办了。
“我这才知道,你武功很厉害,但是因为太过霸道,所以只能发挥出五成。不过,以你的功夫,想要杀掉相国和侯爷,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们阻碍我扩张势力已经很久了,这次都靠你了。”太子盘坐在黄金软轿上,撑着头跟宇文季北说话,虽是很慵懒,但却不容任何人质疑。
“没问题,派谁跟我一起去?”宇文季北故作轻松的说道。
“玉素影受伤了,让火菁去吧。”太子挥挥手,召唤火菁上前。
“火菁定当不会让殿下失望,誓死为太子殿下效劳。”火菁一袭红衣如牡丹盛开,似樱桃红绽,单膝跪下在宇文季北身旁。
“好。”太子甚是满意的说道。
“报!太子殿下,您要找的韩七溪晕倒在地宫外的街上,已命人抬回来了。”小厮来报,说明了最新的情况。
糟了!这个傻子!宇文季北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他能护自己周全,若要护两人,可有些麻烦了。
“知道了,同我去看看,她身体如何?”太子又坐回轿子上,吩咐轿夫抬往关押七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