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初有了那孩子只是一个意外，不然也不可能他那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灏灏!”

余泽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林灏听见有人喊着自己，抬头看去余泽的方向，陈思源一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余泽，你就不能……”

余泽斜着剜了她一眼，语气居然吊儿郎当起来，那是陈思源不曾见过的他。

“不能怎样?我现在就是这么舒服怎么来，碍着你眼了?你不舒服了?那我就舒服咯！”

陈思源皱了眉头，却是一句话都没反驳，他怎么林嘉懿一来，就如换了个人一样?

“灏灏，哥哥告诉你，你爸爸是谁好不好?”

一直渴望爸爸的林灏，闻言深深的看了一下陈思源，似乎欲言又止，那一副好奇又不敢问的样子，真的刺痛了陈思源的眼睛。

陈思源撇过脸，似乎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哥哥……真的要告诉我，我爸爸是谁吗？”他是好奇，可是他更加害怕麻麻伤心，她见过的，以前麻麻一听见自己问爸爸去哪里了，晚上会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躲着哭。

那一段时间，是麻麻最难过的时候，只是后来，麻麻真的没眼泪了。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不管爸爸是谁，他都不是好人，我不喜欢他，我不会想知道的。”

林灏最后还是站在了陈思源那边。

“这就容不得你知道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孩子，我就是你爸爸，我就是你的坏爸爸。”余泽还妄想一步一步的靠近林灏。

陈思源没打算反驳，她想看林嘉懿的反应，余光瞧了好久，才发现他一直面无表情。

一点也不生气，也没有想说的，他不是听见林灏喊她麻麻了?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灏感觉好似信了，天真的笑着。

他爸爸就算是坏人，都不可能是面前的这个人。

“你是我爸爸?真的假的?我爸爸这么好看的吗？那你认识我麻麻吗？”林灏紧紧的盯着余泽的眼睛，让余泽浑身鸡皮疙瘩。

这个孩子让他看到了年少的林嘉懿，眼里不屈，自尊心极强的家伙。

“我既然是你爸爸，我自然就认识你麻麻了。”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像你?”

怪不得，从第一眼看见这孩子，他仿佛见到了熟悉的人，跟林嘉懿这么一比较，确实眉眼，脸容都极其的相似，所以……

他们在耍他?

“哈哈，小孩子你真聪明，你果然像你那个该死的爸爸，不仅长得像，连脾气都一模一样。我真佩服，这年头连骗一个小孩子都做不到咯。”

余泽眼眸深深，盯着林灏，仿佛要找出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很好，非常好。

“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余泽缓慢的往后退，渐渐都消失在黑暗中，又或者说和黑暗研于一体，最后，竟然分不清谁是谁，那个人是余泽，还是黑暗里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