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羽嘱咐季之岚今天别去学校暂时在家休息,顺便陪着母亲,后者应了。她料理完了家务便急匆匆的赶向乐器坊。
刚刚往小区门口走了两步,便接到了muse营运部林经理的电话。
“花音啊,在忙吗?”
“没呢,林经理你说。”
“咳咳,小音,有件事儿我得通知你一下。咱们酒吧最近要停业休整一段时间……”
“为什么!”收到林经理的电话,季之羽就隐隐觉得不像有好事儿。他们交集甚少,一般也都是晚上在酒吧碰面,他会关照乐队一些演出事宜与安排。作为营运部的经理,又是半个乐队的经纪人,共事的一年多时间内,大家相处的甚是愉快。
工作时间外的额外联系,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都是上面的人的决定。我也是个打工的,不好问太多。兴许是最近哥特风的内饰风格比较流行,咱们酒吧要改改风格也说不准。”
季之羽心里往下沉了沉:改风格,这种话只能骗骗别的员工。没有人比“castwind”的几个乐队成员更明白,酒吧的装修风格,营销定位花了多少柯泊远的心思。这样没由来的改装,甚至涉及到了营业,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其实也没什么可推敲的,柯泊远现在还在被自己的爹软禁着,这道圣旨是谁下的,根本不难猜。
季之羽放慢了步伐,内心有些沉重:“林经理,那你知道,酒吧停业到什么时候吗?”
“这……”林经理支支吾吾着,表示再次为难。
季之羽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嫣然的笑了下:“酒吧的收入是我的主要来源。我多问两句您不要见怪啊……我就想问问,我要断粮到什么时候呢?”
女孩若无其事的口吻透露出来淡淡的辛酸与窘迫让林经理有些无地自容。电话那头的他挠了挠头,不忍的回复:“小花啊,跟你说句实话,我真的不知道muse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张。想必你也知道这事儿是谁的主意了。除非柯少说服了柯先生,谁都没法子,是不?”
季之羽听他掏心掏肺的说话,心里有些愧疚,赶忙安慰道:“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再去找找别的工作吧。”
说着心里就在盘算着母亲一个月的药费,妹妹的生活费和家里的房租等开销。
季之羽沉默着,林经理想了想:“小花,我这边倒有个好消息。”
“恩,您说。”
“我一个朋友,专门做高档商业聚会,私人聚会策划的,前几天说,云市数一数二的豪门有单子生意。好像是说有人要办大寿,但是他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肯说太多。要不我去打听打听,能不能给你们安排个驻唱的活儿?”
“您是说,我们乐队去人party上唱歌挣钱?”
“是啊,虽然没有酒店驻唱那么赚钱,但是有一单就做一单,总比等着muse恢复营业,坐吃山空的要好。”
季之羽心里有些小激动和雀跃:确实,她的经济收入一天都耽误不得的。
想了想,季之羽回复道:“先谢谢您。我这边不能一个人做主,我去问问乐队其他小伙伴的意见,再给您回电,可以吗?”
“当然当然……”
挂了电话,季之羽拨打了林思柔的电话。
“思柔……”
林思柔那边有些古怪,季之羽隐隐捕捉到女人喘气的声音,她喊了第二遍,听到了林思柔的回复。
“喂,小羽,什么事儿?”林思柔那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啪”声后,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之羽将林经理刚刚说的事儿完整复述给了林思柔,听到这个消息,林思柔比季之羽愉悦的多了。
“去啊!当然去!有钱不赚是不是傻的!”
“恩,你没问题的话,我就去问问方头包他们……”
“没问题!你别问我跟你说,他们俩穷的要死,现在塞点钱给他们做牛郎我估计都是肯的!”
季之羽“噗嗤”笑了出来:“你真是……”
“我怎么啦,我就是他们的蛔虫是吗?我呸!就方头包那个又穷又扣的男人,给他100他什么事儿不做呀!房租都快付不起了!小羽我跟你说,这单咱们铁定做!”
林思柔彻底打消了季之羽的顾虑,有了小伙伴的支持,她马上给林经理回了电话,在此之前,在几个人的微信群里知会了另外两位男士。果不其然,两人为有私活儿,且听起来是油水很大的私活而开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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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林思柔身后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手,见她挂了电话,又贴了上来。
林思柔板起了脸:“姓齐的,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你没有听到我之前说别缠着我,你没看到我有男朋友么!”
齐峻北一把搂过了女人,邪魅的看着她被自己啃肿的嘴唇,喉结一滚:“哦,你的男人呢?”
林思柔的酒店式单身公寓,不过30几平,一眼望去,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
林思柔使劲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关你毛事啊!我有男朋友还要晾在家里等着你检阅啊!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家!否则我就报警了!”
“别急,有东西坏了,修好了再走。”
“你别不要脸了,冒充修天然气的骗我开门!开门就甩流氓!”
“真坏了……”齐峻北丝毫不介意女人对自己大吼大叫,他往前一步步逼近炫酷紫发的女孩。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点缀在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里,真正是好看至极。
“哪儿坏了!”林思柔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扭身抄起一个平底锅自卫。
“这儿坏了……”齐峻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可不坏了么,被秦思哲逼着被英文发言稿,一个头两个大。他倒好,跑出去见小羽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齐峻北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他的小刺猬来。反应过来,人已经驱车到了她家楼下。
姓名、地址、职业连祖籍早就一一查清楚。唯一不确定的,是她的那颗心。
门开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克制不住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抱着女人狠狠吻了上去:管她的男朋友,管她的蓝颜知己,管她的破乐队,现在他只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