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印琪淡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林思柔撤回了目光,冷冷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男人,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瞿印琪吃剩的果盆,摘了个葡萄丢自己嘴里。
“交代吧。”
齐峻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扭捏了把,发现自己像个偷吃的小媳妇儿,想了想,还是撑着胆子坐了下来。
“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男人有些讨好的意思。
瞿印琪想也没想,“哦”了一声,从衬衫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直接摔在齐峻北身上:“这个呢?也不是我看到的哪样?”
他下意识的挡了一下,一只半透明的女士蕾丝内裤就那么赫然躺在齐峻北的手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到了似的,他跳个三丈高,丝毫不顾忌形象冲着淡定看着自己反应的女人怒吼道:“林思柔!”
林思柔扔了果盘,一只脚搭在另外一直脚上,轻轻晃了晃,悠哉哉的样子:“在下在此。怎么,你记不清楚谁的了?”
齐峻北用脚踢开了地上的污秽之物,麦色的皮肤下脸已经全然沉了下去,舔了下嘴唇,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你在哪儿捡到的。”
“你的床下,我们,不久前刚刚云雨过的床下。”
最后一句话似乎恶心到了自己,林思柔极不耐烦的闭了闭眼睛,迅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我早该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不过也没事儿,我也就把你当个p友,作为p友,你也确实够合格的,做戏也做得足。”
扯了个轻慢讽刺的笑,林思柔转身就走。不用想,被气急败坏的齐峻北一把拉住:“柔柔,你听我说,谁都有点过去,更何况我已经改了。”
“抱歉,我不相信你会真的改。准确的说,”她拨弄了下自己的短发,在满天烟火的承托下,泛着微微粉色的光芒,自嘲地笑了下,“我更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让你改了。刚刚那个小姐,委实好看的很,淑女的很。我想她更适合你,不过我奉劝你,你不要再随便玩玩了,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我,心这么大的。”
一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满天银白色的烟火绽放,尾声像无数稀碎的星星点缀成了个浩瀚的银河。人群发出一声声惊艳的赞叹。
面面相觑的男女看着对方眼里被点燃的光和瞬间又泯灭掉的死寂,一动不动。林思柔说到最后,声带已经很紧,偏偏不想让人注意任何她的颓靡,尤其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挣脱着齐峻北的束缚,但是越挣脱发现自己越无力,最后她垂了下来,莞尔一笑:“怎么,要玩长期p友?”
“我何苦,我若是真玩玩,何苦带你去见你父母?!”
“我不是第一个吧。”
女人笃定的看着他,这本就不是一个问句。
齐峻北正要说什么,她摇了摇头,很累的样子:“是不是也无所谓。你也不是我第一个,也不会是我最后一个。”
男人的眼睛瞬间转了猩红,他紧紧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句话。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