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羽走到了邝曼文身边,轻轻抓住母亲的手,好在邝曼文现在已经不排斥女儿的接触了。她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妈妈,这次我们非搬不可。”
“你放心,我们住的地方更好,更安全,靠着山,还有湖泊,空气很好呢。”
季之羽努力安抚着母亲不安的心,更是在安抚着自己。
若住到秦思哲家,这些危险就不会有了吧。她相信他会护着自己的。
邝曼文不傻,她知道女儿信那个姓秦的男人,而恐怕有姐妹俩不愿意说出口的理由迫使她这么做。沉默了几秒,她终是点了点头。
里屋,气喘吁吁的季之岚探出了个头:“那谁,齐先生,能不能派个个高的,帮忙拿一下我妈妈衣柜顶上的箱子,我捞不到。”
迅速有两个眼力见儿好的保镖上前去帮忙。片刻后一个黑樟木小箱子就被取了下来。季之羽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笑了笑:“妈妈这是给我们压箱底的嫁妆?”
邝曼文笑了下,并没有回答。不管是什么,季之羽也不想贸贸然去打开母亲的东西,多半是她珍重的旧物。
因为从京市离开时母女三人基本就是穷的叮当响,这几年过得也是节衣缩食的日子,几个人迅速的整理好了季家为数不多的行李后,开了五辆车就浩浩荡荡的驶向了西山公寓。
车子停下来时,季之岚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姐姐,这个秦思哲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西山公寓三层平层建筑,前院游泳池后院花园,安保严密。
任凭是看过繁华,现如今也过惯了苦日子的母女三人还是瞠目结舌。
齐峻北吩咐四个手下轮班,留下来保护母女三人后,便带着季之羽离开。
三楼的卧室区正好三间客房,收拾好了之后,邝曼文与季之岚就围着屋子转了起来。季之羽看着楼下花园里两个兢兢业业站岗的保安,心思定了一些,掏出手机给秦思哲打电话,可是迟迟没有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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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书房。
被秦渊急招回家的秦世睿悠刚刚走进门厅扫视了一眼一楼,就看到瞿印琪一人端坐在偏厅里喝茶翻看杂志。欧式白色的巨大沙发将她削瘦的身躯收纳在内,一副将一切置之度外的样子,不由的窜起一股子无名之火。
男人进门的脚步声让她抬起了头,瞿印琪看到自己的丈夫一步步冷厉的走向自己,缓缓起身,算是打了个招呼,但是并不言语。
“夫人,”秦世睿的声音里透着股子不同寻常的玩味和阴狠,“天都要变了,我看你现在悠然的很呀。”
“世睿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
“吩咐,呵,昨晚我已经在别的女人那儿享受过了鱼水之欢,你于我,不过一枚废子,能有什么用,恩?”
瞿印琪的表情白了两分,料到了接下来秦世睿想要说的话------
“想要护着你奶奶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那么这几天在家里给我盯着老爷子。他想要外出或者见什么人,统统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想你明白。”
秦世睿玩弄着手上的婚戒,饶有兴致的看着困兽一般对自己无可奈何的瞿印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