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有些胆怯又有些害怕,偷偷瞄了瞄眼睛里闪着狼光的男人。方振勇托抱起清瘦的女人,向瑟缩在墙边的小女佣投了个阴骘的眼神。
“不该管的闲事少管。把桌上的汤羹倒干净了。”
“是。”她急忙忙去收拾那杯加了大剂量安眠药的汤羹,耳朵发红。她自然知道方振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觉得,那个夫人被趁虚而入,好可怜。
方振勇抱着邝曼文走到了楼梯的一半,收拾好桌子的女佣刚刚回到客厅,就听闻前门剧烈的砸门声,夹杂着女人的叫骂。
“方振勇!老娘等了你一个白天!你死哪儿去了!”
那是唐婉的声音。
方振勇皱起了眉头,看看怀里不省人事的邝曼文,又看了看门的方向。几秒后,在唐婉的叫骂声里,他冷冷的对着楼下呆若木鸡的女佣说道:“你上来,守着她。不许任何人进入卧室,听到了没有?”
女佣本来就怵唐婉,眼下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门外的不就是云市无人不知的秦太太。而屋内的男人怕就是她的姘头。至于方振勇手里抱着的,姘头的姘头?
她急忙忙的跟上了方振勇的步伐。二人将邝曼文放在了一间小卧室里,女佣守着她。方振勇独自下楼,开了门。
门外的唐婉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耐心,男人开门的一瞬间,她就骂骂咧咧的冲了进来,扫视了一圈屋子。
“你发什么疯?”
屋子里干干净净,唐婉在一楼转了一圈,怒气冲冲就想去二楼,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方振勇眉眼里都是不耐烦:“找什么,没人!”
“没人!我信了你的鬼!我和儿子撇了秦家来投靠你!你呢,人都不见!儿子现在还躺在家里下不来床呢,你就在这儿金屋藏娇!”
“儿子不是有医生照料么!我能有什么用?再说了,我这儿有什么娇好藏的!”
“没藏女人你为什么住到这儿来!”
方振勇有些乏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暗自后悔自己那天被她吹枕边风嘚嘚瑟瑟的告诉她自己名下的房产。这套房子与安置秦世勋唐婉的离的很近。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记这方面的信息脑子灵光的很,很快追到了这边。搞得自己很被动。
唐婉见他沉默,认定了自己的猜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凑近闻了闻方振勇身上淡淡的花香,暴跳如雷:“是不是那个叫安妮的女佣!我今天问了管家了,家里的年轻女佣就属她最好看,而她昨天开始就没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过!”
说罢不等他回复,唐婉径直踩上了楼梯,嘴里骂骂咧咧着:“好啊,你现在连下贱的女人都睡!不就是比老娘年轻,老娘的男人也敢勾搭,我非上去揪出来,剥了她的皮不可!”
唐婉的失控,让本来郁气难消,跑了一天的方振勇更是火上浇油。看着她状如泼妇,自己更是怒从中来忍无可忍。男人用足了力气,一把把她从三四级高的台阶上拽了下来,狠狠的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