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印琪一下被逗笑了，摇着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有默不作声毒舌的本事。”

秦思哲并没有回答什么，luis转过脸来看着他：“秦世勋怎么样了？”

秦思哲转了转手上的金笔，看了看luis一眼：“你觉得我当对他如何？”

“弑母凶手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的。秦世睿是老虎，秦世勋就是他虎掌上的利爪。”

“你知道是秦世勋杀了我的母亲？”

luis点了点头：“不难判断。但是当时老爷子极力估计亲情，还是选择了保住他。没料到老天爷给秦家一个笑话，秦世勋竟然不是老爷子的儿子。这件事，还是季家两个姐妹挖出来的的。”

秦思哲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知道，对我来说，不是亲缘兄弟，最大的好处是什么么？”

luis没有回答，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片刻后，秦思哲张嘴：“那就是，我把他手筋脚筋挑断的时候，旁人不会说我屠杀亲兄弟。”

屋内的空气冰冻了起来，刚刚和瞿印琪打趣的那个秦思哲消失了。眼前的秦思哲似乎才是那个真正的上位者，杀伐决断，六亲不认。

沉默了会儿，luis坐在了他桌前的椅子上，垂眸沉吟了一下，抬头说道：“我看到季之羽了。”

秦思哲的动作一下顿住，深暗的瞳孔好像结了一层冰：“我看到报道了。你们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luis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瞿印琪，继续说道：“我女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儿。不过我很佩服你，天罗地网的找季之羽，人家近在眼前了，你却不闻不问了。”

“近在眼前？”秦思哲有些疲惫的抬起眼眸，那个女人自从枪击案后就一直生活在美国，在他的思想里，季之羽肯定是躲了自己而去。

“你不知道？做前男友做的很失败么。美人鱼影业的总裁，将在不久后求婚，地点，是新娘母亲的故乡，云市。”

秦思哲吩咐秘书找一辆车，带着luis与瞿印琪去了秦宅，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光洁的地面倒映着全景窗户外头透进来的云朵。窗外，空气清新，春意盎然。又是一年了，一个新的开始。秦思哲的脑海里永无止境的盘旋着季之羽的身影，大脑像是时刻要崩断的琴弦。秦思哲在暖融融的日子里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孤单与寒凉。

他走到留声机边，拿出了之前在西山公寓里找到了唱片，轻轻放上去，悠扬的歌曲便飘了出来：ifonlyicould，youknowthatiwouldnow……

记忆深处，一个更为曼妙的女音响起，那是季之羽的声音……

想起订婚典礼那天，她提着裙子仓皇绝望离开的背影，秦思哲的心头就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他没有告诉luis和瞿印琪，唐家在这三个月内像被掏空的蜂巢，从里到外被秦思哲的暴力性复仇彻底拖垮。

唐歆失去了工作，无论她怎么央求，秦思哲都没有再见她一面。某个深夜，喝多了唐歆被不良友人下了圈套，加入了毒品的狂欢宴后，经人举报，被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