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哲，无论你现在抱着什么样的说辞，我都不会回头了。请你放过我。”

秦思哲的脸一下沉了下去，刚刚卧室里急剧攀升的温度和暧昧的气息荡然无存。他低头追问着：“为什么？”

季之羽的眼睛闭了上去，脑子里浮动着是两个人过完个的恩怨纠葛，想到了青山路的那栋房子，想到了自己所受的屈辱，季之羽停了停，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爱上靳安了。”

这句话声音不高，却像一阵雷声一样滚过秦思哲的心头。他的嗓音哑了下去：“你确定？”

“我确定。没有一个人，连你也未曾给我，像靳安一样多的照顾。我欠了他太多太多，不但是我，我们整个乐队，整个计划，都仰仗他……”

“季之羽，你到底分不分的清楚，爱与报恩的区别？”

季之羽被打断，过来许久，她笑出了声音，晃了晃脑袋：“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报恩，可以让我仰仗他的保护过一辈子，或者让他继续为我付出，也不是不可以。秦思哲，爱本来就是不纯粹的。你有多爱我？失忆后不过就是贪图我的身体。除了玩弄我，羞辱你，你还给了我什么？”

秦思哲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一把捞过季之羽的身体，让她柔软的躯体紧紧贴着自己。一遍遍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秦思哲慢慢说道：“抱歉没有告诉你，也抱歉我从前在混沌不知事的时候对你做的那一切。季之羽，我的记忆回来了……我还是从前那个我。”

两滴滚烫的眼泪陡然落在了秦思哲的手腕上，他猛地抬起了季之羽的小脸，那小脸上楚楚眸子里盈满了泪水。秦思哲心头一软，低头攫取了那泪水，轻轻吻去：“回到我身边。我保证再也不伤害你。如果你介意我结婚生孩子，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你是我的唯一。”

季之羽的心颤动的厉害，在男人如此温柔的绵绵细语里，她差点再次失守，再一次交出了自己。手心的指甲狠狠陷入了掌中，刺痛让她越来越清醒。不知道吻了多久，季之羽离开了秦思哲的怀抱。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强忍着即将汹涌而出的泪花：“晚了，秦思哲。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了。我不能像你辜负我一样辜负他。”

说罢，她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了秦思哲的怀抱，径自走下楼，开了门：“回去吧，我们，再也不要这样相见了。”

秦思哲提着自己的外套，一步一步从悬梯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近季之羽。在她的身边停下，季之羽的皮肤上混合着两个人的味道，这让秦思哲的心疼的像是皱了起来。

“小羽毛，你对我很残忍，你对自己也很残忍。”

“我马上就会成为美人鱼的老板娘，这辈子的钱花也花不完，我有什么残忍的。”季之羽死死的扣着自己的手心，颤声说道。

“你不爱他，你还爱着我，却要用假装爱他来惩罚你自己。季之羽你是一个十足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