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一杯蜜酒,想要封住这些人的口却是远远不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盛洺赌坊多了个新主子的消息便不迳而走,当晚便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其他赌坊的赌王,指名要挑战盛洺赌坊的第二个主子——洛悠。
按理来说,幽洛能成为盛洺赌坊的另一个主人,必定是战胜了赌王,毕竟战胜萧凌能得到的那两样东西在轩辕皇城的赌徒圈子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所以幽洛的赌技应该是不亚于萧凌的。但那些人一听说幽洛只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小少年,立刻便生出了几分轻视之心,认为这么小的孩子,说不定是萧凌可怜他才故意输给了他。
外表年龄才十五岁,实际年龄肯定也大不到哪去,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赌技?
怀着这样的想法,那些曾经败在萧凌手下的赌王们立刻纷纷找上门来,要找幽洛来“王赌”。
就算这小子真的赌技不精,但在名义上他也是盛洺赌坊的主子,赌赢了他不但能给自己长脸,还能从萧凌那儿讨回一口气。
到时他们赢了幽洛,就可以走到萧凌面前扬眉吐气了,顺便还能奚落他一句:你选的这个人也不怎么样嘛!
那场景,想想都让人兴奋!
刘年、宁嘉和温行羽经过了幽洛将温行羽扔下楼的事,也有心要看看她的手段,因此对于这些人指名下的战书并没有推辞,而是一一接了下来,然后报给幽洛。
幽洛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用晚膳,她瞄了一眼垂首躬身地站在她面前给她送消息的宁嘉一眼,将她眼底的不服尽数看了个清楚,旋即便邪佞一笑:“行吧,让他们明天再过来,想玩什么,小爷我一一奉陪便是。”
宁嘉应了一声是,便转身退下了。
幽洛放下手中的碗筷,眼中划过一抹幽光。那三人是怎么想的,她又岂会不清楚。
既然他们不服,那就看着好了!
用过晚膳之后,幽洛便开始继续琢磨她的炼药。之前被温行羽打断导致爆鼎后她就没有再继续,而是沐浴一番后再打了一会坐。幸好她买的是三阶的丹鼎,能够承受得住一阶丹药的爆炸,否则她还要出去再买一个。
幽洛琢磨了一夜,终于在天明时分炼出了一颗像模像样的回灵丹。
她找个玉瓶将努力了一夜的成果放进去,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站了起来。
一旁桌上的回灵草和芳原果已经少了大约一半的份,幽洛看了剩下的药材一眼,心想这炼药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便她是神王三级,在炼了一夜的药之后,身体也有些疲惫了。
趁着还没人来找自己,幽洛挪动脚步走到床边,补了个美美的觉。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能隐隐地听到楼下传来的喧闹声了。
幽洛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便听到了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一边从床上下来,一边懒洋洋地道:“进来。”
进来的是宁嘉,她看到幽洛这个点才起,一旁的桌上还放着黑漆漆的的丹鼎和一大团药渣,心中对她的鄙夷不由更多了一分。
温行羽说洛悠在炼药,可她压根没看到哪里有丹,这人也和其他那些妄想成为炼药师的人一样,炼药是为了好玩吧!
她还真的有些担心他们辛苦经营多年的盛洺赌坊会被洛悠败了个精光,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说服主子把她赶走!
宁嘉心中虽然是如此想的,可她的面上仍是一片恭敬:“打扰小主子了,宁嘉到此是为了告诉小主子,昨晚找您的那些人都在一楼等着了。”
“好,我知道了,一会就下去。”幽洛晃了晃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挥手让宁嘉下去。
宁嘉看到幽洛这个样子,心中更加肯定她没什么本事了。如此最好,败在那些人的手下或许能让她恢复点儿自知之明,自觉离开他们赌坊。
不过一会儿功夫,幽洛便洗漱完毕,出现在了盛洺赌坊的一楼。
刘管事已经在一边候着了,毕竟他是一楼的管事,来的这些人都是其他赌坊的赌王,不是寻常赌客,必须由他亲自出面接待才行。
盛洺赌坊今日的客人也格外的多,他们进来之后也不是像以往那样直奔赌桌,而是站在一旁看着热闹。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这群赌王都是来找昨日才成为盛洺赌坊另一个主人的少年进行“王赌”的,这简直就是他们赌徒圈里的一件大事啊!
当看到一个年约十五的俊美少年一身慵懒地自楼上走下来时,坐在一楼等候的一个蓝衣壮汉便站了起来。他是盈云赌坊的赌王张怀禹,在在场的一众赌王中赌技最高,因此这些人都隐隐以他为首。
直觉告诉张怀禹,那个少年便是他们要找的人。
果然,那少年下了楼之后便直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睁着一双带着点打哈欠打出的泪花的眼睛看着他们:“听说你们找我?”
张怀禹看着幽洛这一副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的姿态,顿时来气了,其他赌王也纷纷露出了不满的情绪看着她。
“你就是洛悠吧!我们听说你昨日战胜了盛洺的赌王,成为了盛洺的新主子,那么应该也不惧于与我们一赌吧!怎么样,这挑战你接不接!”张怀禹的嗓门是出了名的大,他一开口,周围原本还在议论的赌客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的眼睛全盯在了幽洛身上,想看看她会怎么回复张怀禹的挑战。
张怀禹也是轩辕皇城里有名的赌王,据说他的赌技仅次于萧凌。因此即便幽洛赌赢了萧凌,赌客们依然对她能否赌赢张怀禹持怀疑的态度。
因为有小道消息说幽洛和萧凌只赌了一项。
空穴未必来风,如果消息是真的,那就说明幽洛只有一项可以胜过萧凌,至于其他的,不好说。
“有何不敢!”众人正暗自揣度间,便听到了幽洛斩钉截铁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