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楚抑扬冷冷命令道。
驾驶员得到指示,发动飞机。
直升机徐徐上升,很快脱离了地面,地上的人群慢慢变成小小的黑点,最后连看都看不清了。
曲叶染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心里免难有些激动,看到窗外漂浮在空中的朵朵白云,心里不禁感叹天空的广阔。
接着,她将目光放在了远处,巍峨的山脉连绵不断,壮阔的山脉如同一条飞龙被自己踩在脚下。
“哇,好壮观!”
曲叶染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叹,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天地广阔任我游的潇洒和惬意。
背着她的脸颊,楚抑扬的脸不由地划过一抹难得的笑容,现在两人在一起乘坐飞机,感受天茂地广,是不是算是一种旅行呢。
曲叶染的心,完全被眼前壮阔的风光所吸引,早就把楚抑扬为什么到这个地方的问题抛诸脑后。
“心情不错?”依然冰冷的声音。
“嗯?”
这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阎王。
“还算......可以,对了,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终于曲叶染想到这个问题,并问了出来。
切!
蠢女人。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会到这种地方来?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是来旅游的?还是说,他闲着无事,乘着直升机到处闲逛。
楚抑扬的眉头不经意的蹙了蹙,冷峻的脸庞又结了冰霜。
看到某人一黑再黑的脸色,曲叶染瞬间有些后悔这么说,看来,她是没说对某人的心里去。
“为了抓,奸!”某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么说,曲叶染显然彻头彻尾的相信了,为了转移话题,她略微尴尬的对楚抑扬说道,“我刚才不是答应你,不会轻易找男人的吗。”
楚抑扬冷哼,“是不会轻易?那么说,还是有可能了?”
“……”她要怎么说,才能让楚抑扬相信自己。
“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
曲叶染心里烦躁,不想说话,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受伤的胳膊上,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不受伤,现在搞成这副样子,回去,生活可怎么自理?
重心全放在伤口上,不想还罢,一想,胳膊的痛感突然变得明显了。
“嘶!”
曲叶染冷不丁的轻轻痛呼,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
楚抑扬立马发现曲叶染的表情变化,知道是她胳膊的伤在折磨她,立马吩咐驾驶员就近停下,要尽快找医院给曲叶染疗伤。
“选最近的城市降落!”
“是!”
“哼,现在知道痛了,刚才不是还挺能耐的吗?镇上的医院你也敢去,不怕被庸,医耽误了病情,变成残废。”
曲叶染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默不作声。
楚抑扬说什么都对,都有理,自己但凡回嘴,总会被他斥责的,干脆,她闭上眼睛假寐。
“哼!”
耳边传来某人不屑的鼻息声。
“曲叶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被人打居然连躲开都不愿意?你是对世界有多厌倦!”
某人的指责声仍在继续。
结婚这么久,她怎么才发现,楚抑扬不仅为人霸道,多疑,还婆婆妈妈的?
“你不说我蠢女人了?我笨,没躲及。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遐想,还没想着英年早逝呢。”
被男人讽刺挖苦,曲叶染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情轻松了不少,难道是,因为某人跟她说了这么多话?
因为她,他变得不再沉默寡言?
“既然你知道自己躲不及,干嘛要答应来这种刁民众多的地方?难道你的意识里就没有危险两个字?还是说,你们曲氏董事长的脑袋里,也没有危险这两个字?”
“楚抑扬,你干什么?”忽然从他嘴里,听到对爸爸的评价,曲叶染的立刻被揪起来。
“不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他老人家,别总一心记挂着公司,偶尔也该好好关心一下家人才是。”
破天荒的,楚抑扬没有跟她拌嘴,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
曲叶染的轻轻的收缩成拳,“楚抑扬,我说过,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我爸爸他......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楚抑扬的眉宇间似乎有着丝丝的感同身受,“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好了,我不想跟你说家里的事。”曲叶染将目光重新投到窗外。
“好,我也对你的家事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说吧,是不是因为费企轩一起陪同,所以变得无所忌惮了?连死都不怕,哼!是帅哥壮了怂人胆吗”
“楚抑扬,你不要一见面就总挖苦我行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来这里,只是带着任务,工作来的,与男女私情没有半分关系。”
“哼,如果费企轩再敢对你逾越半步,我绝不会放过他。”
他说一不二,万一费企轩真对自己的女人抱了那种心思,他不介意,跟他撕破脸,死不往来。
“不要,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如果这样,我......我宁愿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不要总拿生死开玩笑。”楚抑扬愤怒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现在这么做,全是在维护费企轩,她刚才靠在费企轩的怀抱里,说不定正感到幸福呢。
还说没有对别的男人动情,以为他是那么好骗的?
“呵!”他冷哼,以示不屑和愤怒。
“你想跟谁断绝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我也不会承认。”
楚抑扬恨透了曲叶染这种无所谓,却轻而易举的就挑起他怒火的态度,这让他很愤怒!
就在两人越吵越凶猛的时候,楚抑扬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楚抑扬蹙眉,拿起手机接听起来。
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在听到里面的对话之后,逐渐收拢的手上的力道,从侧面去看,曲叶染刚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瞬间凝结了一层冰霜,说话的语气也如开了冷气,分分钟就能把大活人给冰冻。
“继续。”
简短的两个字令曲叶染的后背抖了一抖。
“余家?”
余家?莫非他刚才说的余家是余蕙曼家?
曲叶染支起耳朵仔细想听的更清楚一点,可是直升机的螺旋桨一直嗡隆隆的响个不停,任凭曲叶染长了顺风耳,也实在听不清电话里在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