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凌月对着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叫了一声,沈惜惜也跟着叫了一声伯父。
何莫凯的抬头,平淡的视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女孩。
“她是?”
凌月浅浅一笑:“她叫沈惜惜,对学长来说,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惜惜抿着唇没有说话,听着凌月的那句话,心里感到一阵心酸。
“哦,是吗?”打量的视线落在沈惜惜的身上,这让她感到极其不自在。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货架上待人选购的廉价商品。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抵触和厌恶的情绪。
但一想到对方是学长的爸爸,沈惜惜又将心里的不舒服忍了下来。
现在,学长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一会儿,何莫凯便收回了视线。
这个女孩的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贵气和傲气,就好像天生自带的一样。
何莫凯的心里有了计较,这个女孩子的出生必定不凡。
不管怎么样,是凌月也好,还是这个沈惜惜也罢,只要能救他的夜轩,是谁都无所谓。
“伯父,请问,学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能去看看他吗?”沈惜惜焦急的问。
何莫凯暗暗思量,这个小女孩,对他家夜轩倒挺上心的。
“跟我来吧。”
何莫凯起身,推门走出去,沈惜惜和凌月赶紧跟了上去。
门外的余希,在见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后,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气势又散发出来。
何莫凯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直朝前走。
见到沈惜惜出来,余希身上的气势,才消散。
跟着何莫凯来到一间重症监护室前,沈惜惜和凌月,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个往常清俊儒雅得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男人,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那双总带着暖意的双眼,此刻紧紧的闭着,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而旁边滴滴作响的心电感应器,不时发出微弱的声音。
显示着躺在床上的人的脆弱,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了呼吸。
沈惜惜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鼻子酸酸的,眼看着眼泪就要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垂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
转头,凌月也红着双眼,却对着她强扯出一抹笑容。
沈惜惜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再哭。
在飞机上已经哭过了,所以,她不能再掉眼泪。
为了学长,她也该坚强起来才对。
凌月扭头,看着那个一脸疲惫的中年男人。
“伯父,学长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惜惜也紧紧的盯着他。
何莫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原本,参加夜轩病情会诊的几个顶级医师,已经有了治疗方案,但是没想到,夜轩的遗传病,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这个曾经叱诧商界的男人,说到这里,竟也有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就在决定动手术的前一晚,夜轩的病情突然严重起来,甚至还来不及遏制,就发生了变异。
夜轩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睡不起。”
“那会怎么样?”沈惜惜攥紧了手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