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没有悲伤，没有控诉，有的只是心死。

凌正天不由得身躯一震，他不知道这些话的真假，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即使他不喜欢这个女儿，听到这些话，心还是狠狠颤了颤。

他转过头，看向王美琳。

他把给凌月生活费这件事交给了美琳，可是为什么凌月会说，她从来没有拿到过一分钱？

他一直不懂，这个女儿，为什么会这么恨他，这么恨这个家，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美琳，小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问道。

王美琳的神情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凌月这个时候会把那些陈年往事说出来。

如果她承认了，那么她苦心经营的贤妻良母的形象就会崩塌，如果传了出去，上流社会也就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凌月淡淡的瞥了一眼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的王美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怎么，当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现在不敢承认？还是在想，该找什么借口蒙混过关？”

凌月的心里很清楚，她的父亲，必然是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不过，如果能让这些人心里隔应的话，她倒也觉得还不错。

“你说什么，你把我打成这样，现在还要污蔑我妈，凌月你怎么这么恶毒！”

王梓芳从王美琳的怀里抬起头来，顶着一张猪头脸，指着凌月的脸怒吼道。

凌月的眼神一凛，“我今天跟你说过的吧，不要用手指着我，不然……”

王梓芳不由得一阵害怕，想到凌月今天打她的时候下手这么重，赶紧放下了手。

可心里又极不甘心，突然就哭了起来。

“妈，我就知道我只是个拖油瓶，我不应该进凌家，凌月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还不如离开这个家，不要碍她的眼。”

哭得王梓芳和凌正天是一阵心疼。

“正天，过去的事情就别再说了，你忘记，今天让凌月回家来，不仅是为了梓芳被打的事了吗？”

王美琳说道。

经她一提醒，凌正天才想起正事来。

凌月才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呢，鄙夷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王梓芳。

“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么就请你这个拖油瓶离开吧。”

“你！”王梓芳完全没想到凌月会顺着她的话这么说，一时语塞。

她怎么可能真的离开凌家呢，没了凌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看来你这个拖油瓶也只是会说点表面话嘛，既然敢说不敢做，那你还演什么戏啊，看得人辣眼睛。”

凌月嗤笑道。

她一口一个拖油瓶，让凌正天气得怒气上涌。王梓芳也是他的女儿，现在却被他的另一个女儿骂成是拖油瓶，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觉得很失败。

“闭嘴！”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凌月一个巴掌，“她是你的亲妹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就连吃着水果看戏的王梓旭，也怔肿的看着凌正天。

凌月的大脑顿时停止了运转，好一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凌月紧盯着凌正天的脸，就连脸上挨了一巴掌，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