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就是故意这样说想来气死他。
他不是说他不愿意沾染她的血吗?如果将他将她气死,那么他就既可以不用沾染上她的鲜血,又可以直接让她死。
南勋慢悠悠的转身,走到门边,他驻足下来。
“本王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闻言,废后一时语塞,就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一般。
唇角抽搐着,但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确实,他从来不苟言笑,一板一眼。
那么,此事.....是真的?......
这件事,无疑是一件晴天霹雳。
废后瘫软的靠墙而坐,她的脑袋如同被一道惊雷狠狠劈中,脑子里面凌乱不堪。
思绪乱如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太子妃与寒幕?
这怎么可能?
一个是太子的女人,一个是太子的侍卫!
统领后宫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发生在东宫!
太子妃怎么敢?!
寒幕怎么敢?!
他们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
这事,太子是不是还被瞒在鼓里?那么南勋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愤愤的咬着牙齿,有种恨不能杀了太子妃与寒幕的冲动。
因为气急攻心,废后喷出一口鲜血来。
当她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抬头,却只是看见少年的声音清冷寡淡的走出了门外去。
龚九站在门外候着半天了,见南勋出来,他猫着腰很恭敬的行了一礼。
“王爷,这些年您受委屈了,婉妃娘娘在天之灵也终于能够瞑目......”
龚九说这话的时候,鼻子一酸,感觉这句话憋得太久了。
南勋颀长的身躯站在他的面前,散发着矜贵与荒寒。
他双手负在身后,深邃眸子之中流转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公公,别误了时辰。”
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他迈开修长双腿离开了。
龚九将腰猫下去几分一直到南勋的身影消失之后,他才又领着那两个小太监再次进去牢房里面。
废后在巨大的惊恐之中看到龚九进来,她咬牙启齿着。
龚九闻到充斥在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勾唇一笑,那冷笑令人毛骨悚然。
废后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两个小太监朝她过来。
“娘娘,时辰到了,上路吧。”
废后看到托盘里的鸩酒与白绫,瞳孔瞪得很大。
从没有想过,死亡会突如其来。
她直摇头:“本宫要见太子!本宫要见太子!”
太子是她最后的挂念,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知道自己挣扎也是无望,所以见太子是她迫切的遗愿。
而龚九就那么冷冷的看向她:“就别连累太子了,你现在的身份,见到太子也只会拖他的后腿,若是真为了太子好,便安静的离开。”
“如此的话,太子也没有挂念....”
废后猩红的瞳孔里流出来两行泪水。
她停止了撕心裂肺的低吼。
龚九以为她妥协了,而她却在下一秒钟打翻了小太监托盘里的鸩酒。
“本宫不要这样死!你们休想以皇上的名义害死本宫!”
她恶狠狠的说着,时不时的冷笑出声。
“抗旨不尊,简直是对圣上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