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酒杯碎片划到你了?”
南兆烈立即松了手,俯身察看他的伤势。
那本就低沉的嗓音刻意压低,听起来有些好笑。
“你真不小心,也不提前跟我商量,给我看看。”
慕言白手掌被他摊开检查,几道伤口又深又长。
他的手本就好看,又保养的极好,现在看来却是狰狞一片。最深的那道口子还裂着,能看见里面鲜红的嫩肉。
“你……划伤了你自己?”
“不然呢?”慕言白收回手,指尖一阵胀痛发热,“云若晴到底是女孩子,我还能真的划她吗?”
“当然啊!”南兆烈起身哐当一声关了房间门,反正苏黎玫看的是兰星初那个房间,他们不过配合演出。
他们的任务是借由对她的不喜理所当然将她拦在门外,现在早就完成了。
“我说你是不是傻,怎么能伤害自己,女孩子怎么了你们又不熟!”
薄止“……”
从前兰星初总说南兆烈不过是斯文败类,装绅士,他现在算是体会了这个词的意思。
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南兆烈之所以跟兰星初成为兄弟,还是有依据的。
至少在护短和不顾外人死活这一点上,二人都毫不讲理。
被南兆烈关心的感觉虽好,慕言白还是翻了个白眼,对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大少爷颇感头疼。
“我虽然不是绅士,也不是个变态好吗?”辣手摧花什么的,画面实在太美。
“所以你就划伤自己?”南兆烈还是揪住这点不放,“你那可是弹琴画画的手。”
医生小心翼翼的剪开了慕言白贴身的衣服,给他清理背上的伤口。
南兆烈打眼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慕言白,你是猪吗?”
他身上缠着的纱布已被血迹浸透,稍一拉扯就疼的直皱眉。
“不这样,苏黎玫会信吗?”
感受到南兆烈生气的目光,慕言白委屈的瘪了瘪嘴,害怕的往被子里躲了躲。
“刚刚他身边的人还在云若晴脖子那儿摸了一把。”
二人倒地的时候,陈浅看似伸手来搀扶二人,实则手直接摸到了云若晴脖子上。
当时慕言白直接惊了一身冷汗,临时又给自己补了个口子。
这人的多疑,现在想来都叫他后怕。
“妈的,!”
emmm……
居然……骂……女人?
慕言白偷偷地从被子一角抬起头,看着爆粗的南兆烈,那眼神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
风度翩翩的南兆烈,居然会这样骂一个女人,实在是活久见系列。
“怎么没声儿了?”
大厅,苏黎玫仪态优雅的坐着,陈浅靠在另一边的沙发坐着,二人脸上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啧啧啧,这慕言白可太能闹了。”
先是怼了苏黎玫又伤了云若晴刚刚又毫不留情的虐南兆烈,可真让他叹为观止。
“这会儿怎么没动静了?”
“是你你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惧内吗,南大少爷不要面子的?”苏黎玫清笑一声,面带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