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莯茶回到海底的时候，刚走到宫殿里面，就看见自家的祖母站在门口那里……

莯茶马上顿住，完蛋，藏不住了。

只能走过去，步子乖巧，站定在她面前，乖乖等着被训。

年迈的美人鱼看见她每次都拿出这副模样，都很无奈，随即还是笑得很和蔼，“茶茶，知道我们美人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莯茶继续低着头，回答：“知道。”

顿了一下，“不是美丽的歌喉，而是——吻。”

美人鱼的亲吻，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吻，而是作为美人鱼与界的一种神圣的仪式……这些，她在来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童话故事里可是描写的很清楚的，即使如此，莯茶也愿意把作为美人鱼最重要的吻给大人。

因为，值得。

年迈的美人鱼看着她这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亲吻是美人鱼之间表达喜欢的行为，如果美人鱼吻了别人，那么，就意味着她愿意为那个人付出……茶茶，你真的想好了吗？”

莯茶想到在岸上的那位软萌的宗凌，嘴角的笑容加深，“是的，祖母，我爱他。”

“你知道付出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美妙的歌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可以随时的付出……甚至你的生命……茶茶，你爱他，你还小，不知道爱是什么……”

“不，”莯茶打断了她的话，抬起头，目光看着她，冰蓝色的眸子里是信任，“祖母，我爱他。我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年迈的美人鱼看着她那坚定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又问：“他，是？”

“是人类呢祖母。”

莯茶低下头，她知道祖母一向不喜欢人类，她作为祖母最疼爱的人鱼，却是第一个对人类表达出这么强烈的爱意……

祖母怕是很伤心。

“人类啊……”祖母望着珊瑚间穿梭的鱼群，仿佛在出神，安静了几分钟，她叹息，语气里面满是对莯茶的心疼，“你可知道他对你是什么？”

莯茶低低的笑了起来，小脸上笑容明媚，“他也喜欢我呢祖母！”

“祖母，我想上岸，去到他生活的地方，我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

上岸，意味着就要去巫婆那里……就要失去自己最喜爱的东西，作为交换，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莯茶望着那晃动的水草，眼眸闪烁。

她知道，祖母会支持她的，现在她不支持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可，茶茶，你知道他将会做些什么吗？他会生老病死，如果他真的不是像你一样喜欢你的话，那么，你最后回不来宫殿，而且，也会在他大婚的那天化成泡沫，再也见不到姐姐们了……茶茶，你……”

“祖母，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去。”

即使自己的寿命会缩短，可是，她还是要去，不然，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去了，那她找谁哭去？

祖母看着她坚持的模样，终是叹了一口气，“要想在那里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